事发突然,男人被影卫轻松制住。 但让高长寿疑惑的是,女人酥体外露,这个家伙的衣衫怎么没有一丝解开过的痕迹。 不待他思考,男人便出声了。 “我劝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声音嘶哑、冷冽。 特别是看不清面容的情况下,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不过,高长寿向来是唯物主义者。 上去就是一个狠狠的大逼兜,骂道:“玛德,你小子混那条道上的,横得很嘛!”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锋利,身子也向前倾了倾,“你……不要落在我手里。” “哼!”高长寿冷哼一声。 手中早就握紧的弯刀瞬间劈过去。 噗呲! 就像砍中一个血包一样,男人的肩头喷射出大量腥红。 “啊!”对方疼得痛呼,想要去捂,但双手都被影卫死死摁在背后,无法动弹,任由鲜血横流。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男人继续挣扎着,面具之下的眼神格外阴冷。 高长寿面无表情,又是一刀,劈向另一边。 对方施加给宁娥眉的,他自然要加倍还回来。 由于他的手法并不熟练,两刀的位置并不相同,但都砍到了大动脉,导致男人整个人开始抽搐。 对方是死是活,高长寿并不在乎。 只要能够在他死之前,提供足够的价值即可。 那么,开始吧! 高长寿再一次扬起了刀,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刀顶在男人小腹下三寸的位置。 往前一探,没有阻碍。 嗯?高长寿再往前,刀尖没过双腿之间,仍然畅通无阻。 “阉人?” 高长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与此同时,下方的女郎也仿佛恍然大悟。 “死太监,原来你不行啊,怪不得要这么折磨老娘。”女人鄙夷的同时,将藏在草坪间的竹鞭扔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变了,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慌张与……屈辱。 当然,高长寿也惊讶万分。 原来,这种玩法,古人早就有了吗?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此人既然来自上京,那么极有可能是一名……内侍,也就是太监。 不能留了! 对方看到了他的样子,自然不能让其活着走掉。 “你是哪里的太监?服侍的是谁?”高长寿随即问道,尽管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答。 “呵呵呵,你会死的,不得好死!”太监的声音恢复,变得无比尖锐。 他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起来。 嘭! 高长寿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踢中对方身下。 “说不说! 嘭! “说不说!” 嘭! 眼见对方还是嘴硬,高长寿只能使用最后一个办法。 “把他的指甲,挨个拔掉!” 十指连心,他倒要看看,这个死太监的嘴巴有多硬。 终于,在拔掉第三个的时候,对方顶不住了。 “啊啊!我说,我说……”太监嘴角血水混合流到下巴,哀嚎不断。 高长寿一把撕掉他的面具,露出对方的真实面目。 双鬓微白,是个老太监。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个痛快!”高长寿盯着对方说。 太监深呼一口气,颤抖着身子,“我叫冯宝,侍奉三皇子于鲁王府。” 高长寿微微诧异,竟然不是皇宫中的太监。 而鲁王此人,他了解不多。 大致知道其乃是夏元帝三子,在朝中名声较好,以爱不争权夺利出名。 但现在看来,这个皇子恐怕也不干净。 联想到施宏当初说到关于宁娥媚(姐)的信息,再加上宁娥眉(妹)的猜测,他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大东西。 生意,买卖,钟家…… 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又被旁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再次回头时,冯宝已经扛不住疼痛,以头抢地,断气了。 此时,地上的女人才反应过来,慌忙大叫起来:“别杀我,爷,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高长寿撇过头看去,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他并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出于好奇,还是蹲下身子,淡淡笑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好!” “我叫兰兰,是兰桂坊的头牌歌姬,这个家伙见我年轻貌美,花了二十两银子……” 高长寿闻言,翻了个白眼,“打住,捡要紧的说。” 女人讪讪一笑,思索着重点,片刻后眼前一亮道:“对了,他好像和城外的叛军有什么关系。” “什么?” 高长寿一下子站起身,“说清楚一点。” 女人吓了一跳,一下子倒在草垛上,支支吾吾答:“就是昨天,他收到了一封密信,看完就在烛台上点了,但被他出门的风吹到了我的床上。” “信的内容是什么?”高长寿追问。 “说什么……无忧,什么南王大军,因为烧了一部分,所以内容不连贯,但落款是陈曦收,我知道叛军头领就叫陈郗。” 兰兰思索后,如此答道。 高长寿眼神微微闪烁,心中却是大惊。 这三皇子竟然与陈郗、抚南王都有联系。 难道,他也有反叛之心? 这么一想,高长寿反倒是为夏元帝捏了一把汗。 “能放我走了吗?” 女人殷切地问。 高长寿摇了摇头,“对不起,现在还不行。” 说罢,他带领影卫离开,女人也被一同带走。 夜深,他回到左卫军大营中。 刚刚躺下,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他的眼睛骤然睁开,摸着腰间的刀,同时暗示屋内的影卫先别动手。 没过多久,帘子被掀开,一个身影快速溜了进来。 对方的路线很明确,径直向高长寿走来。 砰砰砰! 尽管知道自己有影卫保护,他还是有些紧张,心脏狂跳起来。 一咬牙,他索性先下手,一把就将黑影掐住。 不知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