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不明所以,直接发问,“兄台,你笑什么?” “呃……我是觉得,小兄弟你眼光不错。”高长寿哭笑不得应了句。 他不知道,这小子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装的,花小咏这小姑娘显然是喜欢他。 青春期的小年轻,果然是有些暗恋在身上的。 “我也这么觉得,比如那船上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胡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挑了挑眉看向薛怀义所在的方向,一脸不屑道。 这一行为,惹得众女纷纷撇眉,但一想到先前他的仗义出手,又压住了反驳的冲动。 但高长寿倒是对此颇为感兴趣,搓了搓手道:“胡玉兄弟与我不谋而合,看那小子东张西望,则眉鼠眼的,准不是啥好东西!” 高长寿批判着,殊不知,船上的薛怀义是在寻找他的踪影。 “该死,高长寿这个死家伙刚刚不还在那里,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何叔。” 薛怀义趴在船围栏之上,焦急地四处张望。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要与将高长寿这个上京风云人物踩在脚下,彻底打响自己的名头。 这是也他来上京的任务,必须得让夏元帝看到,平南王府英才辈出,打压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身为此次出行的贴身管家,何叔看到慌乱的薛怀义,有些担忧。 他是从小看着世子长大的,自然了解薛怀义的脾性。 文采武功,俱是南郡一流。 但心性,反而是下下成。 正因为他的世子身份,使其多了一丝骨子里的傲慢。 这对成为一位合格的平南王来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好在,他已经提前调查过今天的另一位焦点任务,高长寿。 此子号称上京第一纨绔,不学无术,除了心态好,干啥啥不行。 要不是他家世太过显赫,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而自家世子,样样都要远胜于他,虽然说平南王府在朝廷上的势力不如高家根基深厚,但传自太宗的平南王仍是大夏定海神针,无人可比。 拿他开刀,一来可以迅速打响名气,二来翻车的概率也极低。 但现在,高长寿还没到,自家世子就慌了神,这让何叔心中惴惴不安。 “世子,不必心急,那高家少爷下了毒誓,必然会赴约的。 现在,就是考验心理的时候,世子可不要落了下成!” 何叔先是让手下人分开去寻找,而后来到薛怀义身边沉声安慰道。 薛怀义一怔,顿时平息了心情,“何叔,幸亏有你,我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说罢,他目光深邃起来,自言自语道:“此子背后定有高人,昨日放我鸽子,今日又玩这一出,必是想让我先自乱阵脚,然后发挥不佳,让他高衙内的名头更甚!” “好毒的计策!” “阿嚏!” 人堆里的高长寿突然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 胡玉回头,忙把带着毛领的披风脱了下来,递给高长寿,“兄台,可不要为了风度,感染了风寒,你且披上御寒!” 高长寿一愣,对这小子更加看不懂了。 人家几个小姑娘穿得比我少多了,你不给她们,给我御个毛线寒! 直男! 他这个动作,顿时让几个小女生侧目而视,眼中似乎闪着些奇怪的光芒。 好家伙,高长寿不由菊花一紧,连忙推了回去,“呵呵,胡玉兄弟误会了,我浑身热气腾腾,不觉寒冷。” “那就好!”胡玉刚一转头,就又兴奋的叫了起来,“快看,那边好热闹啊!” 众女闻声看去,也纷纷尖叫起来,“是杜诗君、修词霸他们!” “对呀对呀,还有对子之王,对穿肠柳下挥呢!” 听到他们叽叽喳喳,高长寿也侧了侧身,和胡三儿往热闹的方向走了几步。 “爷,咱不是来赴平南王世子的约嘛?为何不直接登船? 那租船的白麻子是我熟人,准能给您搞一座豪华大船,不比那鸟世子差!” 边往前走,胡三儿一般低声发问。 高长寿没有理会他,目光四处乱飘。 半响才道:“你个二货,天天泡在勾栏听曲,怎么知道今夜才是看美女的最佳时机?” “此话怎讲?” “这赏月大会乃是盛会,一向不被允许轻易外出的大族小姐,名流贵妇,今夜大都能来,不比你那些个庸脂俗粉强?” 胡三儿嘴角动了动,半天才嘟囔道:“爷,自从上次为了您和那些婆娘决裂,三儿一心扑在事业上,根本都没想过这茬子事!” “我信你个鬼!”高长寿白了胡三儿一眼,旋即脚步加快了些,“快看前面,那个妞怎么样?” 胡三儿故作深沉地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屁股大好生娃,就是年龄……大了点!” 高长寿差点晕倒,人家看得是小姐姐,你特么盯人家奶妈。 “竖子不足与谋!” 他气愤地瞪了胡三儿一眼,又自顾自打量别个去了。 转来转去,一个不注意,高长寿被人一脚踩住了后跟,瞬间一个狗吃屎摔了出去。 但人来人往,哪有空地给他摔? 砰! 啊? 只听到一声尖叫,高长寿捂着冒金星的额头,向前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一下栽别个姑娘怀里了。 姑娘一挣扎,两个脑袋又撞在一起,一阵眩晕,那姑娘没站住,一个转身又进了高长寿怀里。 “咳咳!姑娘,失误失误!”高长寿秉着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原则,趁机狠狠搂了一把身穿淡橘色裙子的姑娘。 “混蛋,快放开我们家小姐!”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名丫鬟气势汹汹赶来,一把推开了高长寿。 那姑娘这时也才清醒一点,摇了摇头,悄悄按住丫鬟的手,摇了摇头。 丫鬟会意,顿时气势弱了些,嘟囔道:“下次不要让我再遇见你,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