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寿一时忍不住,又开了公输仇的玩笑。 主要是公输良与他这个儿子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有父子的感觉。 公输仇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叫住了仍然想要动手的赤发鬼两人。 当年高长寿在这阁子里混迹的时候,的确掌握了他一个把柄。 虽然对于他来说,这并不致命。 但对于公输家,特别是对于公输良,这件事决不能为世人所知。 “你最好说话算话!” 公输仇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赤发鬼与空相两人则挟着秀娥,也跟着上楼了。 唯独追风一直注视着高长寿,目光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意。 高长寿回应了自信的笑容,“想杀我啊?今晚我在家等你,不来是傻逼!” 放完狠话,他就一把抓住小爱,不顾其反抗,带着柳若乔快速离开。 回到高府,柳若乔直接晕倒,高长寿连忙叫来了医官为其诊治。 刚刚歇下,恢复过来的小爱却直接发出了质问,“主人,你为什么要把秀娥交给那个人,他一看就不是好人!” 高长寿以为小爱只是一时有些气不过,便拍了拍他的肩头,淡淡安慰道:“兄弟,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刚刚要不是把她留下,咱们一个都出不来!” “可是,您在相州城不是这样的,明知守不住的时候,您不依旧坚守过吗?” “怎么如今,就怕了?难道就因为秀娥是个青楼女子,您看不上他?” 小爱倔强地扬起脖子,不断发问,甚至有些无礼。 这让高长寿有些诧异,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但现在他还不想告诉小爱。 他的大杀器小年还没出手呢,今晚只要将小年带回来,还怕他迎春楼有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不过,为了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他只是淡淡回了句,“多待一天少待一天,没什么影响的!” 小爱闻言,似乎有些失落,茫然地咧嘴笑了笑,便自己坐到了一边。 高长寿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暗道,今晚就给你个惊喜。 确认柳若乔无大碍后,又安排了两队暗卫护卫在房间外,他才来到了长孙芷兰的房间。 “娘,我有事找你!” 房内烛光亮了一些,一名侍女才打开房门,“二少爷,夫人都快睡了,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急啊,怎么不急?” “云姑,让他进来吧!” 高长寿闻言,直接一脚跳进了门槛,看到长孙芷兰正侧卧在床上,床头还挂着一件灰袍。 高长寿顿时脸色一变,好家伙,老头子与娘的夫妻感情满好嘛,这么多年了还同床睡呢! 毕竟是在儿女面前,长孙芷兰也有些尴尬,轻声咳了咳,便用略带训斥的口吻道:“这么晚了,怎滴还不就寝?有何时不能明天说?” 高长寿擦了擦额头,心想,果然是耽误了您两位的好事儿,这凶的哟! 他忙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匆匆回复道:“娘,回来一两天了,怎么还没看到小年,按理说他去了书院,这也该回来了吧?” “小年?这……”长孙芷兰突然目光一闪,旋即叹了口气,“为娘见你一回来就不着家,忘记告诉你了,小年被寒山寺一位高僧看中,入了寺里。” “什么?” 高长寿顿时瞪大了眼睛,“娘,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再者说,小年这才多大,怎么能让他当和尚呢?” “唉!”长孙芷兰又叹一声,仿佛有些愧意,道:“不是当和尚,是随高僧修行一段日子。” “说来话长!你走后不久,我和你爹便送小年入了学,前几日倒也无事发生,但一日突然不知怎地,他就像发狂了一样,打赏了好几名学子,动了很多人手,都拦不住他。” “幸好那日,正逢寒山寺的大衍圣僧进京讲禅,及时出手制止了小年。” “从他口中,我才得知小年体质特殊,需进空门散尽戾气,方才能像个正常孩子!” 听到长孙芷兰的解释,高长寿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这戾气一说,他却是不信的。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所谓的圣僧,到底有多大本领,难道还真能治好小年容易失控的病? “母亲,我明白了,您先休息吧!”高长寿沉了沉眉后,退出了房间。 寒山寺不远,就在上京,是京中有名的宝刹。 高长寿飞鸽传书了胡三儿,便一路快马,赶到了寒山寺。 寺外,此时已经有近百人的暗卫小队分批藏在暗处。 在上京,这是第一次同时出动这么暗卫。 有了今日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谨慎从事。 何况这还是寒山寺,寺内大能不在少数。 叩开寺门时,是一位老和尚上前接待。 他奉上一杯竹叶茶,便将高长寿带进了后院。 一路上,他自顾笑着道:“施主,您还是回去吧!” “首座将那小施主留在寺中,也是为了他好。” “你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是来干啥的?”高长寿有些诧异地问道。 “师兄已经提前告知过贫僧了,他说这几日会有一位天生贵气的年轻人上门,我想必是施主了!”老和尚笑着答道。 高长寿听了,心中更加泛起嘀咕来。 那老和尚也厉害,竟然料事如神。 他有些不甘心,沉声反驳道:“俗话说佛门乃方便之门,你们寒山寺更不是牢狱,总不能强行将我弟弟留在寺中吧?” “呵呵!”老僧笑着捋了捋胡须,“施主说笑了,那小施主也是自愿留下的。” “不可能!”高长寿斩钉截铁地开口。 以他对小年的了解,对方绝不会喜欢待在寺庙里。 这小子最爱干饭,肉食更是他所喜欢的,寺庙里清汤寡水,让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