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爷,您刚刚拒绝祭酒大人的样子,太潇洒了!” 刚走出学子监的大门,胡三儿就手舞足蹈地说道。 仿佛,先前那个受万众瞩目的人是他一般。 “潇洒个毛,老子亏大了!”高长寿吐槽道。 准确来说,这位祭酒大人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高长寿明白,学子监考核不过是夏元帝想要悔婚的一个由头罢了。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必须是悔婚。 因为,考核的决定权在学子监手上。 但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学子祭酒,不仅通过考核,还要聘他为助教。 “我的寿爷哟,小三儿是真摸不透您了!” “您这一来,不仅名扬上京,驸马也是手到擒来,还愁个什么劲?” “我看…您要看不上五公主,我胡三儿不嫌弃!” 胡三儿自从见了萧妙瑜过后,就变成了一个痴汉,此刻还开始为其抱不平了。 这话惹得高长寿嘴角一抽,连一旁呆呆的小年都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棒槌,我看你是想屁吃!”高长寿狠狠给了胡三儿一个暴栗,寒声道,“这小妞,爷定了,你少打她主意!” “哎哟,寿爷,您把咱老胡当什么人了! 五公主何等身份?小的哪敢有非分之想,还不是为爷您考虑嘛!” 胡三儿捂着脑袋,苦笑道。 “唉!” 高长寿叹息一声,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本来,要是没有祭酒出来救场,他的计划就完美收官了。 只凭师说一篇策问,就足以保住高家颜面。 此时,学子监以势压人,给予他不通过,夏元帝则顺利悔婚。 届时,谁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 那自然是他高长寿啊! 而现在,考核倒是过了,特么把最大的老板给得罪了。 幸亏,他拒绝了在学子监为官。 坤宁宫,一脸兴奋的小蝶跑了回来。 “公主,公主,好消息!” 萧妙瑜一身青衣走出殿门,撇眉道:“小蝶,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嘻嘻!”小蝶莞尔一笑,打了个哈哈,“公主,您猜猜看?” “御膳房那边又做了你最喜欢的果子?” “哎呀,公主~小蝶就那么贪吃吗?” 小蝶嘟了嘟嘴,随即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线,“高长寿那个坏蛋,通过了学子监的考核!” “什么?” 萧妙瑜一愣,嘴角旋即泛起一丝笑意,“看来,是孙大人那边出力了!” “公主,这您就搞错了哟!” “据说,是高长寿技惊四座,一篇师说,让祭酒大人都拍手叫好呢!” 小蝶扬了扬小拳头,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兴奋。 “师说?呵呵!”萧妙瑜淡淡一笑,“看来,咱们这位高衙内能量不小!” “啊!公主,您是怀疑……”小蝶不敢置信,情绪没由得一阵失落。 “少时,高相曾为这位衙内请来上京最有名的大儒费濂,但仅仅教授三日,这位以修养见长的名士就大怒而去!” “此后十余年,没听过这位衙内入过学府,拜过名师,怎么可能一朝明悟?” 萧妙瑜眼中闪过一丝高傲,随性道:“有本宫泄题在前,加之高府权势滔天,寻几处墨宝,不足为奇!” “可……” “怎么,小蝶,你不会是…” “没,没有,公主,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没那么大胆子罢了!”小蝶低下头,大脑一阵空白。 不知为何,昨天高长寿欺负她过后,她的脑海中总是对方坏坏的样子。 “小蝶,陪我…去见父皇吧!” “嗯……” 此时的御书房,夏元帝坐立不安。 他怎么也没想到,高长寿竟然真的通过了考核。 张垚来禀报之时,他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个废物。 “陛下,是祭酒大人……” 张垚知道,此时必须要找个人顶罪,哪怕是顶头上司,也得给老子顶。 “哼!你在学子监都快十五年了,连这么一点事都拿不下来,朕要你何用?” 夏元帝阴沉着脸,暗自握紧了拳头。 “微臣…” “别说了,即日起,贬尔为助教,还不快滚?” “谢…陛下,微臣告退!”张垚颤抖着,不敢出一言以对。 待其离开后,夏元帝有些气馁,一屁股坐回去。 “李辅,你说,况修这老匹夫是不是找死?” 李辅一惊,手中的浮尘抖个不停,忙跪倒在地,“况,况大人也是惜才!” “才?” “笑话!若是高长寿都能算是才的话,朕这个皇位让给他坐!” “不过是找人代写的罢了!而况修这个老眼昏花的匹夫,竟然视若珍宝,公然宣布其考核通过!” “真是…岂有此理!”夏元帝胸口起伏不定。 但李辅并不敢出声。 作为皇帝近臣,他可是知道,这位祭酒大人,乃是陛下的老师。 而且,况修执掌学子监数十年,桃李满天下,不失为当世之名士。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陛下,五公主殿下求见!” “她怎么又来了?专程来嘲笑朕吗?” “不见!” 李辅忙起身,柔声道:“陛下,五公主向来孝心最隆,您还是见一见吧!” “大胆!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李辅浑身一颤,尖声道:“奴才不敢!” 回想起昔日种种,五公主的确是他所有子女中,最有孝心的。 良久,夏元帝才长呼一口浊气,“宣!” 片刻后,萧妙瑜走进大殿,“儿臣拜见父皇!” “嗯!何事?” 夏元帝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随即又将目光放在了折子上。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夏元帝抬头,凝视了她半晌,才颔首道:“想好再说!” 萧妙瑜屈膝,跪倒在大殿之上,“儿臣请封!” “嗯?” 夏元帝一惊,请封?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呵,倒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