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爷!寿爷……” 高长寿很快睡了过去,他隐隐约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娶了大学时候的校花当老婆,还生了一双龙凤胎,紧接着…… 紧接着他缓缓睁开眼睛,胡三儿的一张大饼脸映入眼帘。 “我叼你老母!” 嘭! 高长寿直接高高跃起,落地就是一记扫堂腿,将胡三儿干翻在地。 “啊,噗,呸呸……” 胡三儿一愣神,便吃了一鼻子灰,苦逼地问道:“寿爷,这又是咋了啊!” 真是难伺候的主儿,他暗自吐槽。 “打扰本衙内睡觉,就是原罪!” 说罢,高长寿又是一记板栗送上。 “……” “钟讯来了!” 低声嘟囔了几句话过后,胡三儿才讪讪提醒道。 “哦?” “这么快!” 高长寿心中一喜,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这钟讯是个聪明人,硬给他灌输信息,他肯定不会相信。 但是,派人去劫杀自己人这一招,量他做梦也想不到。 “兄弟们没出大问题吧?” 不过,这件事对手下人的确有些残忍,高长寿也不是无情之人,该给的要给,否则,谁他么给你卖命? 胡三儿点了点头,“问题不大,一个断了手筋,一个背后中了一刀,其他人都是轻伤!” “搞这么认真!还断了手筋?”高长寿加重了语气,眉头微缩。 毕竟这里医术水平有限,手筋断了恐怕恢复不了。 断根手筋,相当于以后干不了重活了。 沉吟片刻后,他看向胡三儿,“去账房拿两百两银子,两个伤势较重的兄弟先送去医馆,再各自给五十两银子,其它人适当也分一些!” 胡三儿一愣,手脚不自觉地紧了紧。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们只是高长寿养的一群打手。 能有依附,吃顿饱饭,甚至还能偶尔逛逛勾栏,已然是天大的幸福了。 没想到,身为这上京最为显赫的公子爷,高长寿竟能考虑到此。 这一刻,胡三儿有些眼眶泛红。 他在西北军那些年,上面的将领也是这样,把他们当人、当兄弟看。 “好,寿爷!” 他直接单膝跪地,而后沉声道。 高长寿拍了拍胡三儿的肩,转身见钟讯去了。 还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那个略显富态的身影。 “哎哟,迅哥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高长寿客套话说的一溜一溜地,钟讯直接懵了个比。 但旋即,他就释然了,救命恩人啊! “衙内,请恕钟讯无礼,早先竟还怀疑您,若不是返程遇袭,恐怕……” “哎,无妨,本少恶名远扬,你有怀疑,我能理解!” 高长寿摆了摆手,表现地十分大气。 其实,他心里在想,老子做戏做全套,还怕你不上钩? “衙内胸襟开阔,钟某佩服!” “唉!”钟讯又叹息一声,道:“若非衙内手下高义,拼死相护,恐怕钟讯已入黄泉了。” “这里是钟某小小心意,还望衙内莫嫌弃这般俗物!” 说着,他身后一名随从递过来一个盒子,看起来有些份量。 高长寿微微瞥了一眼,缝隙透着金光。 这是一箱金子,恐怕不下百两! 俗?高长寿可不觉得,要更俗一点,他才喜欢! “哎哎,使不得!”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地十分抗拒,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在他身后的四个丫鬟,都有些忍不住了。 仿佛再说,你丫再装好人! “钟某知道衙内不缺金银俗物,故而此次前来,另备…薄礼!” 说罢,钟讯瞥了瞥四周,除了他身后的两名随从,高长寿这边还有一名下人,四个侍女。 看来,他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高长寿会意,干咳一声,不着声色地看向身后一名清秀的侍女,“钟少好意,你收起来吧!” “迅哥儿,这边请!” 两人绕过廊道,来到了后院莲池。 “衙内,不知你前日溺水一事,可有眉目?” 钟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高长寿看了对方一眼,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暂无进展,本少听闻那日可是钟少包了场子!” “哎哟!天大的误会!” “纵然给钟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衙内千金之躯啊!”钟讯立马站直身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况且,衙内还是钟某的救命恩人!” 他急于澄清自己的样子,多半已经当真了。 高长寿暗自点了点头,脸色缓和许多,又故作惋惜道: “本少倒不曾怀疑过迅哥儿,只是……唉!” 一副受害者的神态,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钟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左右环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指着低声道:“衙内,钟某的另一个谢礼,尽在于此!” 高长寿眯了眯眼,顺手接了过来。 竹筒里面,是一封简短的秘函。 书曰:“计划成功,高长寿气绝!” 落款是三个水滴,加一个小小头颅样式。 “这,这是?” 高长寿心中一惊,前身这个冤大头,还真是被人给阴了。 “钟少,此信从何而来?” 钟讯对上他的冷冽的目光,没由来地一阵惶恐。 无它,只因高家所掌握的力量太强大了。 不是门阀,胜似门阀。 “钟某不才,虽不似衙内一般尊贵,但与户部和兵部,有些往来!” 高长寿点了点头,拿到这样的东西,必然不会像钟讯说的那样简单。 “有心了!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他看似无意地说出这句话来。 但其实,玩了这么多花样,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实,在他见钟讯前,早就做足了功课! 通过这个人的经商历程来看,他的商业头脑远超这个时代,甚至…政治敏锐度也相当之高! 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是高长寿对钟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