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口市中心医院。
侯金勇站在侯金健的病床前,侯金健的手术相河县做不了,当时就给拉到卢家口市中心医院了。
侯金勇经过近两个月的休养,从最初无法下床,到坐在轮椅上,到拄拐杖,现在已经能慢慢自己行走了。
“老五,你今天有没有好点?”侯金勇问道。
“三哥,你这天天过来的就这一句话,我这是腰椎骨粉碎性骨折,一天两天的好不了,到现在我还无法翻身,无法坐起来。”
兄弟俩离得近了,侯金勇就每天都过来看看侯金健,然后问问他的感觉,闲聊两句,自己再回病房。
“可是你这都一个月多了,应该会有所改善吧!”当时手术很成功,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个多月了。
“我现在没啥感觉,从那块骨头以下都没知觉,三哥,你说我会不会瘫痪?”说着说着侯金健就带哭腔了,自己的下半身到现在都没知觉。
自己学成归来,任职于那么多大公司,都是公司精英人士,现在又被委以重任,天野集团的董事长,自己还准备大展身手呢。
如果自己瘫痪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自己还这么年轻。
“别瞎说,现在医学水平这么发达,你肯定会没事的。”
侯金勇赶快安慰他,最怕病人胡思乱想,影响术后愈合效果。
“可是,可是那天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说的咱们会不会是家族式遗传,当时我还不信,可是这才几天呀,我也中招了,想想都可怕,咱们不会中了什么魔咒吧?”
事情不到谁身上,谁都没啥感觉,真到自己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哪有什么魔咒?这个魔咒只诅咒咱们侯家人?”反正侯金勇是不信什么魔咒的。
“那你骨折之后,我也骨折这怎么解释?难道是巧合嘛?”
“大概率是巧合,老五不要多想。安心养伤也是最主要的。”
“三哥,你就不要欺骗自己了,咱们的父辈他们动不动就骨折难道也是巧合?”侯金健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辈,他们动不动就骨折,动不动就骨折,后来只能躺在床上不敢动了。
而自己和侯金勇才开始,如果要真是步了他们的后尘,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以后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任人摆布,那简直是痛不欲生。
“他们……”侯金勇不吭声了,他们的情况没法解释,太诡异了。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把伤养好吧,龟田先生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到现在都没完成,我们得加把劲!”
“三哥,平心而论,你觉得那些任务我们能完成嘛?”
“有什么不能完成的,就青山坳那些刁民,我稍微用点手段,他们就得乖乖就范。”
“三哥,你没懂我的意思,青山坳的那些人不足为惧是,我是说这青山坳到底有啥?咱们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发现,结果这龟田兄弟跟青山坳过不去了,你不觉得有问题嘛?”
侯金健毕竟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并且在国外大学深造过,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什么问题嘛?我看着挺正常的。”
“正常?就青山坳水库也就是他们自己人傻傻的觉得是个宝贝儿,可是在全国各地比它强的水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们实验室做过实验,它的各项数据都不是最顶尖的,但是龟田那老小子非要说它的数据最合适,让我们去把青山坳的水库搞定,三哥,你说这不是很诡异嘛?
并且在我们考察的过程中,这么多地方,只有青山坳的交通是最难走的,纵深七十公里的山路,过个大车都费劲,如果真要搞定了水库,难道还要修路吗?所以三哥,你不觉得很诡异嘛?
这压根就不是正常生意人的思维,所以我怀疑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水库。”
侯金健现在的腰椎粉碎性骨折,什么都没法做,只能天天仰着脖子看天花板,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结果一想不要紧,这些事情在逻辑上行不通,在做法上也有失公允。
侯金健的一席话让侯金勇陷入了沉思。
正常人做生意肯定是要把利益最大化,可是龟田老小子的操作让人看不懂,完全不计较成本。
如果给客户最好的体验,那肯定是选择一处水源数据最好的地方,如果综合考虑,那不仅要考虑水质的数据,还有交通的便利,还有开发的难易程度等等。
而龟田老小子的做法他们都看不懂,其他的什么都不考虑,就是一门心思的要把青山坳水库拿下,其他地方所谓的考察都是陪衬,就是为了走个过场。
而他们兄弟就跟傀儡一样,听着龟田老小子的指挥,什么都不想,直接冲锋陷阵。
“老五你的意思是说,龟田老小子的目的压根就不是水库?”
“三哥,你觉得会是水库嘛?还有啊,他说把青山坳小学改成小日鬼子学校,可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却要成立小日鬼子学校,问题是这附近有很多小日鬼子嘛?”
侯金健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卢家口市既不是经济大市,也不是旅游强市,更不是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