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不是看彭忠良家的笑话,也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没法帮,地主家也没余粮。
俗话说,有多大锅下多少米。
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就不要夸下海口,许诺别人那么多东西,肯定要举债,把人家骗过来,然后一起还债,这不是坑人嘛?碰到脾气不好的,还不麻溜的跑路。
最后人财两空才是最大的悲剧。
按照当地的风俗,谁家有红白事,近门的,帮忙的都要在主家吃三顿,在昨天晚上怼了彭忠良之后,一直到今天晚上他们家开席,彭忠良都没再来找彭栋。
不过彭栋吃过午饭之后就过去了,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慢慢滴彭栋发现该回来的,近门的都过来了,这应该是沾了国庆的光,因为平时还真没时间回来。
彭楠,老三彭恭良的大儿子,个子比彭栋还要高点,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棱角分明,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有股上位者的气势。
听说彭楠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升任总经理了,另外投资的还有的幼儿园,旅行社,年入百万,妥妥的高富帅。
具体如何,彭栋也不知道,不想打听,也不想知道。
彭楠看到彭栋过来,立刻穿过人群,来到彭栋跟前,伸出双手握住彭栋的手,满脸微笑的说道:“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二,你也回来了?”
“自家兄弟结婚我是说什么都要回来的。”
“说的对,自家兄弟必须得捧场。”
“嫂子跟大侄女回来了没?”
“必须回来呀,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彭楠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谈笑风生,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出。
彭栋不仅感叹,彭楠还是会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彭楠这姿态放的很低,给足了彭栋面子,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好,实际上,两人每年最多见一次面,说话不会超过三句。
彭楠的为人通过一件事可以说明一切。
彭楠当年参加工作之后,过年的时候回来给彭老爷子拜年,发现彭老爷子身上那件皮马甲的皮子掉完了,彭楠说,爷爷等我下次回来,我给您带一件皮马甲,上好的小牛皮制成的。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彭老爷子年年念叨彭楠的皮马甲,但是彭楠年年都是那套说辞,那个时候彭栋就看清了彭楠,只能走嘴不走心。
孝顺很难嘛?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承诺,连自己的爷爷都糊弄,对待别人呢?
一张饼画了那么多年,也是没谁了。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明天忙完,我请大哥喝酒,有时间没?”彭楠问道。
“我闲云野鹤一个,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估计跟你没法比。”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操心,要不是我也能在家多多待几天。”
这就开始凡尔赛, 确实这一会儿彭楠都接了好几个请示的电话了。
“忙点好,都是忙事业,我从小懒散惯了,实在是受不了约束。”
“大哥你谦虚了,你要是不想受约束,就没人能约束你,估计在咱们当中你的是最高的,我们就算再拍马也赶不上你的。”
“哈哈,不存在,我是苦命人,从小到大都是劳碌命。”
彭栋可不管彭楠是嫉妒还是有所暗示,一概不接。
通常的谈话就是炫耀,梦夸对方,然后沉浸在享受中,话赶话说,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来找我,本来是一句客套话,可是有的人真的会当真或者就在等这一句话。
“先这样说,咱们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没?”
“好!”
两人就此分开。
彭楠的弟弟彭涛一个站在角落,手舞足蹈,鼻涕口水横流,彭栋只瞅了一眼就转过头了,实在是不值得同情跟可怜,有孽因必有孽果。
人很多,把对联啥的贴贴,吃饭都是包桌,刷盘子洗碗厨师自己带的人干,彭栋转了一圈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就回家了。
一直到第二天接亲,彭栋都没见到彭忠良,按照当地的规矩,彭栋一家人肯定会被安排有相关的事情做,可是一直没接到任何人的任何通知,显然彭忠良生气了,他们家的人一个都不叫。
这样彭栋乐得清闲,抓了一把瓜子蹲在角落看热闹。
接亲的队伍在吉时之前准时到达,彭栋和阿雅换了衣服也准备去看看。
彭栋换上了一套青色的修身西服,黑色的系鞋带的带跟皮鞋,这一换装,英武之气更加逼人。
阿雅画了淡妆,穿着一件唐婉送的蓝色山水墨云锦缎手工旗袍,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头发高高盘起,洁白脖颈,修长的双腿,一双黑色高跟鞋。
这一捯饬,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与成熟的魅力。
“栋哥,好看不?”阿雅做了一个起舞的动作,原地转了一圈。
“亲爱的,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让我看不够。”说完手跟嘴就不老实了。
“哎,栋哥,停,停,你一动手我还得收拾半天。”阿雅用手堵住彭栋的嘴了,“咱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抢了人家的风头?”
“哈哈,管他呢,优雅跟吃席很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