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算什么?犯贱!”
“哈哈,确实是犯贱,得之我幸,失之我不想认命。可惜喽,我的好姐姐,咱们都错过了。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所有的遗憾都是从失去开始的。”
破涕为笑不是真的开心,笑着流泪也不是真的伤心,人与人的心境不同罢了。
“以后不再想他了,因为想也没用,只会徒增伤悲。”
“对,以后不想了,睡吧,梦里什么都会有。”
“睡吧,但愿能做个好梦。”
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终究还是无法平复心情,情到深处方知浓,爱到深处方知痛。
而作为事件的男主角此时正在星夜兼程,一路风驰电掣,丝毫不知道这后续发生的事情。
连续驾车十几个小时,终于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乡愁是剪不断的青丝,斩不断的水流。世间最揪心的事莫过于离乡,最伤感的事莫过于念想着家乡,却又走上离它更远的路。
乡愁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是背井离乡最执着的念想。
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终于没了夏日的燥热。
青山坳。
村头一高一低两个身影站在树荫下,看到彭栋下车,若若欢呼雀跃,朝着彭栋飞奔而去。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说完在彭栋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特爱,爹爹想死你了。”
“回来了?”阿雅终究还是矜持了点,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只有短短的一句问候,包含了太多的相思。
“辛苦了!”
阿雅一个人在家里上班带娃照顾师父,是比较忙碌的。
“你回来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师父也在等你。”
小别胜新婚,大别赛初恋。
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的日子,离别总是会怅然若失。
“好,咱们回家!若若看这些东西有喜欢的没?”
彭栋把后备箱打开,指着里面东西。
“哇,好多好吃滴,还有玩具,谢谢爹爹,我好喜欢。”
把礼服和化妆品给阿雅,“这个是给你的。”
提着酒和茶叶,三人一块回家。
路上碰到村民,都是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而彭栋直接派烟。
楚原还是一如常态,喝喝茶,吹吹风,晒晒太阳。
“师父,我回来了。”
“好!”楚原除了愤怒之外,其他的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
接下来给楚原汇报了一下事情的进展。
“能用的资源,该用的资源一定要学会用,能用巧不用力。关键时刻为达目的用些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的。”楚原淡淡的说道。
“师父说的对,我还是太保守了。”
楚原没有直接责备彭栋办事不力,但是跟指责他没有区别。
“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只是随口一提,具体的还要你自己把握。这次忠良家的小子结婚我就不过去了,年纪大了,行动多有不便,替我向你爷爷和忠良问好。”
“师父,我这次是开车回来的,您都很多年没有出山了,要不这次就一起去吧,刚好和我爷爷叙叙旧。”
“我呀,就不去了,年纪是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只要上了一定的岁数,大多是不愿意折腾的,所以我不去了。”
在彭栋的印象中,最起码这十年师父是没怎么离开过青山坳的。
俗话讲,落叶归根,越是年纪大的人,出门的次数越少,出门的时间越短,尤其是晚上坚决不在外过夜,就是怕出什么意外,以免让自己人麻烦,还给别人添晦气。
这一点,彭栋还是非常明白的。
楚原的话彭栋还是要听的,只好道:“好的,我知道了。”
“阿栋,我知道你打小就比别的孩子苦,这个我是知道的,这有很多原因造成的,你爷爷小彭,我也不想劝你什么,我不知道对你爷爷你了解多少?”
“师父,说实话,没啥特别的印象,只知道老头脾气很冲,干活是没的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我小时候随他去交公粮,七十多岁了,把粮食过完称,还要自己扛着去倒,一个个几米高的粮仓,老头踩着斜搭的木板扛着袋子上去倒了,那股劲不输任何人。”
“你爷爷苦,一辈子都苦,你们彭家在你爷爷之前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几千亩的良田,几个村都是你们庭院,家里佣人就好几百,突然家道中落,什么都没了,这是你爷爷小时候的事情,他跟他的奶奶到处要饭,你爷爷兄弟六个,他是最小的,最年长的两个贩卖粮食,后来出事了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剩余的三个兄弟基本上都不怎么管他,自谋活路,后来他的奶奶生病去世了,剩下十一二岁的你爷爷独自一个人去乞讨,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碰上革命的队伍果断就参军了,你爷爷那个时候应该是十三四岁,就是一个小孩,但是从小吃的苦受的罪,让他不惧怕任何东西,包括死亡,他说就是死在战场上也比饿死强,打仗特别勇敢。
当年青山坳被小日鬼子重创之后,我拖着受伤之躯前去报仇,把当时攻打青山坳的三个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