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到一半儿。
宋唯睡醒了。
醒了就开始找雄主。
办公室里没找着，探了个头在休息区也没找着，会议室也没找着。
回休息室洗了把脸，呼噜呼噜毛，往二楼去找。
刚一上楼梯，就听见木板隔出来小房间里，传出模糊的一句。
“这一款是最好看的，摸着也顺手……”
哪一款？
宋唯纳闷。
昨天还把他做的尿不出来，今儿就喜欢上别的款了？
摸着顺手？个子矮？亚雌？
不应该啊？雄主看米里都是略过头顶看的，应该不喜欢个子矮的。
那是什么顺手？皮肤？滑嫩？
宋唯抬手摸了摸脸，嗯，确实，不够嫩，果然该听雌父的，多多保养。
没想出个所以然呢。
直播室房门开了。
助播颤巍巍露出半个头，脖子缩着，“宋唯雌子，您可以直接进来的，精神力刺的再凶也是刺不开门的……”
“嗯。”，宋唯收回因情绪不悦而外露的精神力，视线快速在他脸上一扫，助播黑眼圈挺重的，看来工作要求常熬夜直播，皮肤应该也不好。
不对，宋唯一歪头，雄主夸过，有黑眼圈显得眼睛更好看。
胡思乱想好一会儿。
抬脚踏进门。
就听屋子另一头，直播设备对面，穆哲举着个雌虫专用哑铃，还在介绍，“这一款，磨砂质感的，新品，绝对是你们摸过最舒服的，还有重量，增重十公斤，不用额外……”
“醒了？怕直播吵你睡觉才关的门，助播都是雌虫，但从我进场就开着摄像头的，你可以查查看。”
是这么个“摸着舒服”“摸着顺手”。
宋唯点点头，走过去，探头看向弹幕。
（他就是想展示自己的力量。）
（正解，早卖完三分钟了，还在这儿秀呢。）
（肌肉练的是不错啊。）
（大翅膀肌肉形状就很好，估计是一对一私教。）
（小主播现在去耕地，估计不会被耕地机甩飞了。）
（噢！大翅膀这大脸吓死我了！）
（大翅膀被禁药害一遭，居然还长肉了？）
（大翅膀呜呜呜你们特派队是英雄！我雌父就是被从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军雌中的一个！）
（大翅膀我要告状，刚刚小主播说正在努力让你揣个蛋！）
……
宋唯从穆哲手里接过杠铃，随随便便往上一举。
那肌肉。
那线条。
穆哲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放下袖子。
真的是，没点儿眼力见。
“好，现在上下一个链接。”，宋唯醒了，粉丝福利该结束了，后面的快快进行，“大翅膀手里这个？这个不卖，这个我要拿回家。”
穆哲工作。
宋唯也没掺和，在背景里翻腾东西。
捞个果干吃，吃一半嫌太甜了剩下一半塞雄主嘴里。干嚼个营养冲剂，噎的不行顺手喝了雄主杯子里的水。渔港的鱼干？问问雄主能不能生吃。医疗箱？问问雄主能不能带走。能量棒？
“那个你不能吃。”，穆哲余光瞥着他呢，“夹心夹的是果酱，你吃这个果酱舌头肿。”
（这么秀恩爱折磨粉丝，还不如亲一口快滚呢。）
（可别，你是没看他们以前怎么秀的，闪瞎你。）
（我怎么一个都没抢到？哎你们谁抢到了？这主播的福利商品是不是虚假宣传，其实全给内部员工了？）
（我抢到了，后台发你炫耀了，别生气噢。）
（抢到+1）
（抢到+2）
……
（大翅膀现在好像走失幼崽。）
（我觉得这个禁药多少还是伤脑子，要不等大翅膀养养确定智商在水平线上再要幼崽？）
……
哎，穆哲一把将乱晃的宋唯捞怀里坐腿上，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坐会儿，还有两个产品就结束了。”
宋唯于是瞪大眼，开始看弹幕。
一群还在回味小主播举杠铃时的强健肌肉，顺带五星币一张贩卖截图准备小赚一笔的粉丝，默默闭了嘴。
直播时间比想象的要长。
结束后，核对完各项表格，都到晚饭点儿了。
穆哲总觉得宋唯状态不对，都不犯贱也不吃醋了，太懒了些，就没再耽搁，启程回家。
路上还在想，宋唯这消耗太大，必须想法子补补。
刚一进家门，围裙还没系上，探头正想问媳妇儿吃啥呢。
一瞅。
外头明明没风，窗口的帘子却扑簌簌的晃。
疑惑的走出去看。
被凶煞的精神力刺的“嗷”一嗓子，麻溜退回，关门，远程开启一早刚安装好的防护罩。
防护罩显示绿灯后，才快跑过去。
宋唯眼睛紧闭着，额头全是汗，缩在沙发上，看状态，似是已经开始三次分化。
“多亏一早去了趟医院，要不看这情况我以为阑尾炎呢。”，穆哲拍了拍胸口，拍了张照片发到大家族群里，嘀咕，“我真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