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您的不愉快, 我很高兴:d
山姥切的身形顿了一下, 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审神者指的是之前她给山姥切换洗的另一张白布, 也就是现在山姥切披着的。当时审神者刚提出的时候山姥切还相当抗拒, 但是在看到审神者只是沉默地把从衣柜里拿出来的白布重新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去的时候,他突然鬼使神差地上前, 从她手里取走了白布。
然后就是审神者将他原来披着的白布取下, 又给他系上新的白布。
“我会把这个拿去清洗, 顺便把下摆修一下,到时候会还给你的。”审神者一丝不苟地把有些脏了的白布叠好, 然后对着山姥切这么说。“本来有打算在那块布上绣上你的名字的,不过我不擅长这个, 所以只绣了’国广’两个字。”
经审神者这么一说, 山姥切这才有些呆愣地检查着自己身上披着的白布, 在下摆的内侧, 他看到了用金线绣成的, 不算精致只能勉强当做端正的“国广”两个字。
“………………”他看着那两个字, 表情复杂。“我有两个兄弟,他们也叫做’国广’。”
审神者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话, 但这并不妨碍她迅速对山姥切说的话做出反应。“那我再努力一下?”她指的是把“山姥切”三个字也给绣上去。
“不,不用了。”明明是他提出却也由他拒绝。反正他知道, 她叫的“国广”,只有他而已。
将灵力注入锻出来的太刀之后, 显现出来的是浑身散发着懒散气质的男性付丧神。
“你好, 打扰咯。我叫明石/国行。请多多关照。别对我太严格咯?”操着京都腔调的付丧神揉着头发, 慢吞吞地对着审神者如此说。
“我明白了,那么,随我来一趟。”审神者点点头,示意明石跟上她,然后又对山姥切吩咐了一句。“国广,你去通知大家新同伴的到来。”山姥切点了头之后,审神者便带着明石离开了,明石在路过他的时候还抬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审神者和明石在她的办公室内谈了相当长的时间,期间她还出来了一次,将写着今日出阵和内番安排的字条交给山姥切后又回到了房间里。
等到被安排出阵的都回来之后,审神者才带着明石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
起初,付丧神们还不知道审神者到底打算对那个宣称“最好什么事都不干”的明石做出怎样的处理,直到一连好几天出征和远征的名单上都没有明石,只有偶尔的内番名单出现他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审神者这是顺着明石的意愿来——也就是“宠”着明石。
如果光是这样,那还勉强在容忍的范围内,毕竟懒散的明石在偶尔的内番中还是相当勤奋的,但是接下来的就让所有的付丧神都产生了不满。
他的一日三餐大多是由审神者(的式神)送去给他的,有的时候还能看见审神者(的式神)扛着一脸累得要死生无可恋的明石把他带回他的房间。
不过不满也只还是摆在暗地里的,毕竟以审神者的性格来看,闹得过于不和睦的话她一定不会高兴。明石则对于同伴们若有若无的不满没有任何反应,偶尔也会接受手合的挑战,唯一令他们惊讶的,就是一直没出过征远过征的明石在手合的时候丝毫不会落第一梯队的下风,也许与他的太刀刀种优势有关,但是经验依然是不可弥补的,他们开始猜想是不是因为明石的这份特殊才获得了审神者的特许。
“主公,明石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呢?”乱坐在审神者的身边,一边拨弄着手腕上的手链,一边状似不经意般问着。
“……特别懒算是才能吗?”审神者认真地问着。
乱愣了一下,然后抱着肚子开始笑。
“不过他对于自己答应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至少不会偷懒,我还是挺欣赏他的。”等乱的笑差不多停下来了,审神者才接着说。
“嗯……这样啊。”乱又低下头拨弄手链了,感到审神者扭过头,视线一度在自己身上凝固之后,他听到审神者稍有些犹豫的话语。
“你们……是不是对我给明石的特殊待遇有所不满?”审神者不至于感受不出来他们之间隐隐存在的不和谐,说到底他们虽然没有闹得很大却也没打算完全隐瞒着审神者,是问题总不能一直藏着,否则只会生出更大的祸端来。
乱依然低着头,没出声,但是审神者已经知道他所传达出来的意思了,这大概也是其他付丧神一致的态度吧。
“………………”本来打算一直用沉默态度逼审神者说出原委的乱在听到审神者疲惫的叹息声的时候,身躯微微一震。
“算了,主公不想说就不要说。”乱仰起头,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起,他双手拉着审神者离他较近的冰凉的一只手,这般说道。
“乱?”
“我们知道主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就是觉得主公这样宠爱明石让我们有些嫉妒啊。”他努力搓着审神者的手,试图把她的手弄得暖和一些。“可是,我们更不希望主公因此而不高兴。”
“所以,现在不想说就先别说吧,主公。”
“………………”审神者把另一只手搭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