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把砍柴的刀凌空劈了过来。顾舟顺势拔出了刀一挡。没想到那薄薄的刀刃对上粗大的砍柴刀口却丝毫没有逊色。
“哼,小伙子好内力!”梁老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厉害角色,手被对方震得一麻。
顾舟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只用了五分力:“老前辈也不用这么急于动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小丫头在那边不依不饶:“没有恶意?我们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扑哧一声。
在场就唐宁夕一个人笑了出来。
“你这人,小梁不对你动手,和我对上你就更可怜了!”小丫头怒火更盛,抽出了围在腰上的皮鞭就想唐宁夕身上招呼。
“等等。”唐宁夕连忙使出轻功退开了好几步,“有话好好说啊,何必就这样动手呢?就算都没有受伤,打一场也是很累的。”
“有种你就别躲!你累可是我不累。”
唐宁夕的武功,轻功算得上一绝。小丫头平日里皮鞭打人都打习惯了,还没遇到过让她抽了十几下都打不到的情况。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见,只觉得一定要打到唐宁夕一下,才算解了恨。
“你这样根本就不是为你家小姐报仇。而且你家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又何必让你给她报仇。你应该将我们绑起来让她自己处置才是,又何必在这里私自动刑。”
小丫头啐了一口:“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见?打你们是脏了她的手。”
唐宁夕一直被这小丫头贬低,心里很是不爽: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感情她家小姐还是公主吗?你不让我们见,我偏偏就要去!
于是她身形一晃,就这么越过小丫头身边直往那湖中心的竹屋水榭上去。
“你!”
小姑娘没想到唐宁夕居然会去那里,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顾舟当下也是一惊。
“造化在别人身上,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难不成老夫还不是你的对手?”梁老头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笨重的砍柴刀到了他的手上却灵巧得惊人。
顾舟已经不再猜想这人是不是晾皮梁了。因为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他就是。
还没进屋,扑鼻的幽兰芳香迎面吹来。
唐宁夕飞身从窗子里落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十几枚银针就把她插成了刺猬。全身一麻,倒在地上的她只看到了原本坐在桌边的身影,慢慢向她走了过来。绣工精致的淑女裙,纤巧的绣花鞋,身姿绰约,袅袅娜娜。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闯进来。”
声音也很温柔甜美。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看见她的脸,唐宁夕就开始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这么一个姑娘。要不是我收手快,你的眼睛恐怕已经瞎了。”
“对……不起。”唐宁夕连开口都觉得有些困难。
“其实眼睛瞎不瞎都没关系了。”女子的似水的声线有些颤抖,“我银针上下了毒,没多久你也就要死了。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转告给兄长。”
唐宁夕心里憋着一口气:我还没死呢!你快把这些银针从我身上拿出来才是正经啊!
水绿衣裳的女子颇有姿色,身上的衣服精致而亮丽,完全是贵家小姐的打扮。她对唐宁夕说的话全都是实话,见唐宁夕这样的小姑娘死在她的手里,她心里也是不忍。
可没想到,对方的生命比她想象中的要顽强。原本被她琥珀银针上的毒液一沾,没过半刻钟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但唐宁夕现在还好好的,就是浑身不会动弹而已。
不过这是因为她银针插的地方都是麻穴。
绿衣女子狐疑地试着把她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收回,发现她就这样渐渐又能动了。
这不可能!
正当绿衣女子惊愕之时,顾舟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门外。那梁老头已经被他一个手刀打昏在地,而一直咄咄逼人的小丫头也被点了穴道无法行动。这屋里精巧的摆设和风雅的格局他不会欣赏也无心去欣赏。一进来就看见唐宁夕那瘦弱的身子正躺在地上似乎十分痛苦地蠕动。
“丫头!”
看见唐宁夕难以起来,顾舟马上过去要搀扶她。
“别进来!”
刚收回的琥珀银针又往顾舟身上飞去。已经早有准备的顾舟,不似唐宁夕那般窝囊,一个翻身就全数躲了过去。
顾舟正在气头上,定睛一看,却没想到发出银针的女子竟是这么一个秀丽佳人,顿时明白了这就是晾皮梁和小丫头口中所说的“小姐”。
“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我的屋子,你们在这里又是在做什么?”
绿衣女子看上去弱不禁风,但眼神里的坚定的目光已经告知了别人她不是软柿子。
“别,别开打。我还没死呢!”唐宁夕见那个女子没有什么恶意,应该很好说话,赶紧劝住顾舟,不想把场面弄僵。毕竟等一会儿他们还要求她。以顾舟的性子自然不会对女人动手,可是让这个小姐感到厌恶就不好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唐宁夕比小强还要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两下让肩膀腿脚不再那么酸痛。在顾舟和绿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