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像是叶底走过的春风。
“要是有一日……”
她微停了停，终是将病逝两个字咽下去，轻轻改口：“要是，有一日我出嫁了。你会想去做些什么呢？”
这是她的习惯。
因常年病弱，她早已习惯将自己离开后，身边的人之后的事都提前安排好。
绿萝，紫藤，及一些贴身伺候的侍女们都已有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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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余下新来华光殿不久的十九。
夜幕里，十九微微低头，也像是顺着她的认真想了想。
稍顷，少年抬眉，略带惊讶：“公主已经有婚约了吗？”
李檀耳缘微红，不得不道：“还没有……”
“等公主有婚约后，臣再想也不迟。”十九笑起来，重新拉起她的衣袖，带着她顺着这道漫长的红墙往前走：“反正也是很久后的事——”
很久后的事吗？
李檀有些恍惚地跟着他抬步往前。
春夜的风穿廊而过，携花带月，拂来他身上淡淡药香。
李檀抱紧怀中红玉兰，生平第一次觉得，药草的味道也不难闻。
如此特殊。
与她见过的每一花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