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
他的腕骨分明,冷的肌肤下筋脉隐现,修长而有力。
李羡鱼面色红。
想,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拒绝的话到了齿畔,却又停住。
想,这大抵是最后一次见到临渊了。
而临渊说过,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
若是不咬来,他会不会总惦记这这件事?
及此,又想起了藏书阁的那一夜,临渊轻咬耳垂的形,面上愈发的红,终于是坐不住,还是从坐楣上站起来。
走到临渊跟前,抬起羽睫望向他。
少的姿颀长,好像,咬不到他的耳朵。
于是启唇,语声里像是要透出热气来。
“临渊,我够不着你。”的语声低,面色愈红:“你俯下来。”
少深看着,依言俯。
李羡鱼便试着伸手环上他的颈,借着他的力道,轻轻踮起足尖。
可临渊的量这样的高,仍旧是够不到他的耳畔。
李羡鱼保持着这个姿势,觉得自己面上烫得灼人,再停留一会像是便要烧起来。
赧于启唇,让少再度俯。
便唯有退而求其次,红唇微启,雪的贝齿轻咬上他凸起的喉结。
临渊的形蓦地僵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羡鱼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有些怅然地想,应当便算是两清了吧。
临渊也会快忘掉。
但绪未定,腰间便是一紧。
临渊有力的大手紧握住的腰肢,狠狠揉怀中。
他抱得这样的紧,下颌抵在的肩上,炽热的呼吸拂过的颈侧,像是要点燃。
李羡鱼杏眸微睁,像是一条陡然被从水里捞起的红鱼。
绪一片空。都忘了挣扎。
而抱着他的少眸底晦暗,牙关紧咬,手中又添了几分力道,像是要揉骨血里。
他后悔了。
他才,便不应该答应李羡鱼。
他应该直接人带走。
李羡鱼也过来,面上腾地一下烧起。
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指尖也同样滚烫:“临渊——”
唤了一声少的名字,语声这样的绵软,像是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这份无措慌乱地转过脸,本能地道:“你,你快放开我。会被人瞧见的。”
临渊松开了紧握着腰肢的大手。
竭力克制着,往后退开一步。
仅仅一步。
两人离得还是这般的近,呼吸可闻的距离。
李羡鱼看见他的眸色格外晦暗。
看着的眼又变得这样的凶,像是要吃下。
李羡鱼听见的心跳声怦怦作响。
像是害怕,也像是有什么道不清的绪在心里涟漪般晕开,又如浪潮般要湮没。
捂着自己的心口,红唇微启,却没能说出话来。
临渊望着,眸色愈来愈浓。
他踏前一步,又咬牙,强迫自己背转过去,不去看。
“臣会尽快来!”
临渊语声低哑地留给这句话。
便像是再也无法在亭中停留,立时形隐入夜色。
“临渊。”
李羡鱼仓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提裙追出几步。
亭外,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收尽。
夜幕垂落。
寒风走过亭畔,绯红的裙裾扬起,又一缕缕地带走了面上的热意。
李羡鱼徐徐停住了步。轻轻垂下羽睫。
在满地的霜花中,知晓,这一个漫长的秋日终是过去。
*
三日后的黄昏,荣江城驿站中。
少正给自己的骏马喂着草料。
几名踏着宵禁的漏声入城的商贾也在此歇脚。
他们要了两壶酒,几样菜肴,正一壁吃着,一壁高谈阔论。
临渊对此并不留意,只等着骏马吃完了草料便重新启程。
但不过转瞬,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
驿站内的人同时抬眼,看见一人骑着骏马,行色匆匆而来。
衣上满是尘土,马背上配着的水囊也已干瘪。
像是昼夜赶路所致。
而自服制上看,似是军中传令的斥候。
途径驿站,他并未停留,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