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杨潇追问道。
怜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皇上…宠信小人,荒淫无道!”
杨潇心中一惊,这些话,在朝堂之上可是大忌。
没想到外界竟然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看来这宫中,的确是暗流涌动,非比寻常。
“还有呢?还有什么传言?”
杨潇继续追问。
怜雪见杨潇没有怪罪的意思,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还说……还说二皇子…”
她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杨潇眉头一皱:“二皇子怎么了?”
怜雪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奴婢不敢说。”
“怕什么,我恕你无罪。”杨潇说道。
怜雪这才说道:“宫里都传,说二皇子和后宫的几位娘娘关系匪浅。”
杨潇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
这二皇子,竟然敢把手伸到后宫之中。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看来这宫中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
正当杨潇准备继续追问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杨潇何在!奉旨捉拿!”
杨潇顿时懵了,自己刚刚准备调查皇宫里面的事情。
这还没有动手呢,就有人过来给他扣罪了。
杨潇快步走到外面,看到一群人齐整的站在院落之中。
“大胆!江南大都督府邸,何人敢在此喧哗!”
杨潇还未开口,怜雪已抢先一步,娇斥出声。
她虽是侍女,却颇有几分主人的威严。
来人一身金吾卫的装扮,腰悬长刀,满脸横肉,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茬。
他斜睨了怜雪一眼,冷笑道:“俺们奉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奉旨?”
杨潇目光直视对方。
“不知是何旨意,竟要劳动金吾卫大驾?”
那金吾卫头领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展开来,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大都督杨潇,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罪大恶极,着即刻缉拿,押入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杨潇闻言,不禁冷笑一声。
这圣旨,从语气到措辞,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
更别提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简直如同狗爬一般,哪里像出自帝王之手?
“好一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杨潇上前一步,一把夺过那卷轴,指着那金吾卫头领的鼻子骂道。
“你当本督是三岁孩童不成?这等拙劣的伪造圣旨,也敢拿到本督面前来班门弄斧?!”
那金吾卫头领显然没料到杨潇会如此强硬,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大人!这帮狗贼分明是栽赃陷害!”
一旁的周通早已怒火中烧。
撸起袖子便要上前,却被杨潇一把拦住。
“周通,不得无礼!”
杨潇低声喝止。
随即转头看向那金吾卫头领,冷笑道:“怎么,你这条狗,是打算让本督乖乖束手就擒吗?”
那金吾卫头领被杨潇的气势所震慑。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道:
“杨潇,你莫要猖狂!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是乖乖跟俺们走一趟吧!”
“人赃并获?本督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赃物’在何处?!”
杨潇说着,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刀。
那金吾卫头领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大手一挥,高声喝道:“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谋反的证据给咱家找出来!”
话音刚落,数十名金吾卫便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府邸,开始四处翻箱倒柜。
怜雪见状,焦急地拉了拉杨潇的衣袖,低声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
杨潇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此时越是慌乱,便越是落了下乘。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对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通,”杨潇压低了声音,吩咐道:“你速速去一趟太傅府,将此事告知太傅大人,请他老人家定夺。”
“是,大人!”
周通领命,转身从后门直接离开。
金吾卫们如蝗虫过境般,将杨潇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别说莫须有的谋反证据,就连一件稍微敏感些的书信文书都没找到。
那金吾卫头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这杨潇还真他娘的是块硬骨头!搜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搜到!”
他走到杨潇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杨大人,你也看到了,俺们兄弟也是奉命行事。
既然没有找到什么罪证,那您就请跟俺们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