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看得那些官员心中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见此一幕,杨潇露出一抹不屑。
“怎么?萧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泼脏水!倒是你们,最好祈祷别被本官抓到把柄,否则……”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让萧明远等人心中一凛。
“哼,杨潇,你别得意得太早!”
萧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这次你死定了!”
杨潇不怒反笑:“那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不再理会那些人,径直离开了皇宫。
看着杨潇远去的背影,萧明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刘公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皇上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良久,皇上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刘公公身子一颤,连忙叩首道:“启禀皇上,老奴,老奴也不知啊!那日,老奴亲眼看着杨大人将税银押入户部的库房,还特意命人清点核对,分毫不差啊!”
“哦?那你说,这三十万两税银,究竟去了哪里?”
皇上转过身,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刘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声说道:“皇上明鉴,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欺瞒啊!这税银一案,老奴也觉得蹊跷,但老奴确实不知其中内情啊!”
“哼,不知内情?”
皇上冷笑一声:“朕看你是老糊涂了!这税银在户部库房丢失,你身为司礼监总管,掌管宫中大小事务,竟然敢说自己不知情?难道你是想告诉朕,这皇宫之中,还有人胆敢瞒着你,私自调动三十万两白银不成?!”
刘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却不敢喊一声疼。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请皇上给老奴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老奴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他一直都知道,刘公公虽然贪财。
但对自己还算忠心,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刘公公居然帮着萧明远他们说话。
“护国公?呵呵,没想到居然都把手伸到朕身边了!”
他的话音不大,但落在刘公公的耳朵里却如同地狱在呼唤。
这次的事情,就是护国公提前通知的他,让他在关键时刻出来。
可没想到,却成了他通往地府的门票。
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刘公公突然洒脱一笑,说话的声音也不在尖细,而是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皇上,奴才跟随您三十二年,不求活,但求死而无憾!”
皇上听到前半句,以为对方要打感情牌,可听到后面却有些愣神。
“皇上,奴才这些年虽有受贿,不过却也知道了不少宫外的事情。
您刚登基的时候,萧国公虽然力鼎,可却是暗中帮助了三王爷不少。
而且当时您也不问朝纲,许多事情都是萧国公替您办。
所以落下不少口舌。
许多事情奴才已经记录下来,当时只是想着以后或许能够用到。
不过现在,奴才怕是用不到了,您可以派人去奴才院里去取,就在青石下的一个盒子里。”
听着刘公公的话,皇上对着身边的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去取。
不一会功夫,小太监手中拿着一个木盒跑了回来。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公公,并没有让其起身。
他做到案桌前,打开盒子里的册子。
皇上越往下看,脸色越发阴沉,眉头也越皱越紧。
这本薄薄的册子,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上面详细记录了萧明远这些年是如何一步步将手伸向朝堂的。
从一开始的拉拢官员,到后来的培植党羽,甚至连地方上的势力都多有勾结。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册子上还记录了每次行贿的数目和物品。
甚至连一些隐秘的交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好你个萧明远,朕待你不薄,你却将朕当傻子耍!”
皇上咬牙切齿,将手中的册子狠狠地摔在案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刘公公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皇上不会放过他,但他并不后悔。
三十万两税银,就是他这条贱命,也远远不够偿还的。
如今,他只希望这本册子,能够帮皇上看清萧明远那张伪善的面具。
“来人!”皇上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两旁的侍卫立刻跪倒在地:“属下在!”
“将这狗奴才拖出去,赐他一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