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轻声说道。
“我相信你。”
……
夜深人静,王富贵却急匆匆地赶往安乐侯府。
“管家大人,管家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富贵在安乐侯府门前急得直跺脚。
“王大人,您这是……”
管家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王富贵。
“哎哟,我的管家大人,您还有心思睡觉啊!”
王富贵一把抓住管家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小侯爷他……他被抓了!”
“什么?!”
管家顿时睡意全无,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小侯爷他怎么会被抓呢?!”
王富贵连忙将今日议事厅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杨潇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更不把小侯爷放在眼里,他这是摆明了要跟咱们作对啊!”
管家听完王富贵的描述,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沉吟片刻,对王富贵说道。
“王大人放心,此事我定会禀报老爷,为小侯爷讨回公道!”
“那就好,那就好!”
王富贵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那我就不打扰管家大人了,告辞,告辞!”
管家目送着王富贵离开,转身快步走进府内,直奔安乐侯父亲的书房而去。
管家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冲进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了!”
安乐侯的父亲,当朝的护国公,正悠闲地品着茶,见状眉头一皱。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什么事如此惊慌?”
“小侯爷小侯爷他被杨潇给抓了!”
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啪!”
护国公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他一身也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
“你说什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抓我儿?!”
管家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还添油加醋地说杨潇如何不把护国公府放在眼里,如何当众羞辱安乐侯。
护国公听完,怒火中烧。
“好你个杨潇!区区一个江南大都督,竟敢如此放肆!真当我护国公府无人了吗?!”
他猛地一挥衣袖。
“来人!备笔墨!”
说罢,便大步流星走到书桌前,奋笔疾书起来。
……
一封加急信件从护国公府邸飞驰而出,直奔京城而去。
信使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皇城。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丢,便有眼尖的小太监迎上前来。
信使顾不得擦拭满头的汗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小太监,急促地说道:
“十万火急,护国公府信使求见陛下,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小太监接过令牌一看,顿时脸色一肃,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连忙引着信使往宫门内走去,自己则一路小跑前去通报。
信使步履匆匆。
一路穿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外。
“护国公府信使求见——”
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宣。”
信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走进了御书房。
“臣,护国公府信使,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信使跪倒在地,双手高举护国公的亲笔信,朗声说道。
“平身。”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陛下。”
信使站起身,低眉垂首,双手依旧高举着信件。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连忙上前,从信使手中接过信件,恭敬地呈到皇帝面前。
信上,全是护国公添油加醋对杨萧的指控。
皇帝当即一拍桌子,怒道:
“好一个杨潇!他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刚给他一个江南大都督,就敢如此藐视皇权,简直是胆大包天!”
“皇上息怒啊!”
信使连忙跪地磕头。
“护国公说了,杨潇此举分明是不把您和护国公府放在眼里,他这是要反啊!”
“反?!”
皇帝怒极反笑。
“他杨潇有几个胆子敢反?他真当朕的天下是纸糊的不成?!”
“皇上圣明!只是只是”
信使故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说!”
“只是这杨潇如今在江南深得民心,若是他真的有反意,那后果”
信使没有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皇帝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当然明白信使的意思,江南富庶,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杨潇若是真的有反心,凭借他手中的兵力和江南的财力,确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好,好得很!”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
“朕倒要看看,他杨潇究竟想要干什么!”
片刻之后,皇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