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地契扔到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四间店铺,一口价,两万银子。”
“什么?!”
周宵夫妇二人顿时炸了锅,“这可是四间店铺啊!两万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钱百万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
“怎么?嫌少?我告诉你们,这已经是看在周兄的面子上给你们的价了,别给脸不要脸!”
周宵夫妇二人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正当周宵准备认命的时候,他的老婆突然眼珠一转,扯着他的袖子说道。
“当家的,咱们换一家钱庄试试,我就不信了,除了他钱百万,就没人肯收我们的地契!”
周宵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他猛地抬起头,对着钱百万说道。
“钱老爷,您这价钱也太低了,我们不当了!”
钱百万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笑着看着周宵夫妇二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这地契,你们今天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周宵夫妇二人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想跑。
“来人!”
钱百万一声怒吼,门口的几个壮汉立刻冲了进来,将周宵夫妇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
周宵惊恐地喊道。
钱百万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钱百万的钱庄,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这地契,你们要是不当,我就派人去通知你们大哥,就说你们偷了他的地契,想去换钱救那个小兔崽子!”
周宵夫妇二人闻言,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周宵两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任凭他老婆如何哭天抢地,也无法改变被钱百万狠狠宰了一刀的事实。
四间店铺,就这样被钱百万以两万两银子的低价强行收购了。
“钱老爷,您行行好吧,这两万两银子,恐怕根本满足不了那姓杨的!”
周宵的老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钱百万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那几张地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哼,我钱百万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说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你……”
周宵的老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钱百万的鼻子骂道。
“你个黑心肝的奸商,迟早遭报应!”
“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钱百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上前,将周宵夫妇二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扔出了钱庄。
站在钱庄门口,周宵夫妇二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当家的,现在怎么办啊?”
周宵的老婆哭丧着脸问道。
周宵无力地叹了口气,说道。
“还能怎么办?先去找杨潇吧,把银票给他送去吧。希望他可以放咱们儿子出来。”
说罢,他们二人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来到了杨潇的府上。
杨潇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到下人通报说周宵夫妇求见,便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地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
杨潇依旧端坐在书房中,只是手中那本《春宫秘戏图》换成了一本正经的《史记》。
见周宵二人进来,他故作惊讶地问道。
“哟,这不是周二爷和周夫人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里来?”
周宵夫妇二人哪还有心思和杨潇周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那两万两银票双手奉上,哭喊道。
“杨大人,之前是小栗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这两万两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栗吧!”
杨潇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银票。
“周二爷这是哪里的话,哪敢跟你们周家过不去?只是这周小公子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周宵夫妇二人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中暗爽。
周宵的老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
“杨大人,小栗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再也不敢让他惹是生非了!”
杨潇把玩着手中的银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二位如此有诚意,那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那我就饶他一命。”
周宵夫妇二人闻言,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杨大人!多谢杨大人!”
杨潇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周宵夫妇二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杨府,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一路上,周宵的老婆都在念叨着。
“这下好了,小栗终于可以回家了!”
周宵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他们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准备等周小栗回来后,好好给他补补身子。
然而,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周小栗的身影。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周宵夫妇二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