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杨潇见状,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像李德福这种贪官污吏,早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来人!”
杨潇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将这贪赃枉法的狗官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两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便从门外闪身而入,动作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将李二泉制服在地。
“杨大人饶命!杨大人饶命啊!”
李二泉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哼,像你这种人渣,也配求饶?”
杨潇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
“将他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
处理完李二泉的事情之后,杨潇并没有急着离开清河县。
他心里很清楚,像李二泉这种贪官污吏,绝对不可能只是个例。
这个清河县,乃至整个江南,恐怕都已经被贪腐之风侵蚀殆尽了!
“来人,去将这清河县有名望的乡绅耆老都请来,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杨潇吩咐道。
“是!”
不多时,十几个衣着光鲜的老者便被带到了县衙。
这些老者都是清河县的乡绅耆老,平日里在地方上颇有威望。
杨潇开门见山地说道。
“诸位,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想请教各位一个问题。这清河县的百姓,究竟过得好不好啊?”
众老者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他们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的巡抚大人来者不善。
“怎么?各位都不愿意说吗?”
杨潇语气平静,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本官换个问法,各位可知道,这清河县的赋税,究竟有多少落入了百姓的口袋,又有多少落入了贪官污吏的腰包呢?”
此言一出,众老者顿时脸色大变,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杨潇对视。
“怎么?各位都不说话?难道是默认了吗?”
杨潇冷笑一声。
“既然各位都不愿意说,那本官就替各位说吧!”
杨潇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这清河县的赋税,十成之中,竟有七成落入了贪官污吏的腰包!而那些本该用来赈灾救济,修桥铺路的银两,更是被他们贪污殆尽!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还要年年缴纳赋税,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说到激动之处,杨潇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那些老者怒斥道。
“你们身为地方上的乡绅耆老,非但不为百姓说话,反而助纣为虐,与那些贪官污吏狼狈为奸,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众老者被杨潇这番话骂得狗血淋头,一个个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大人,我等知错了!我等知错了啊!”
“杨大人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
杨潇看着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众老者,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哼,知错?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杨潇冷冷地说道。
“本官告诉你们,今日之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本官一定会彻查到底,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关起来,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
杨潇在清河县的一番雷霆手段,顿时在整个江南官场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而那些饱受欺压的百姓,则是欢欣鼓舞,奔走相告,纷纷称赞杨潇是为民除害的青天大老爷!
然而,杨潇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想要彻底根除贪腐,还任重而道远啊!
清河县的惊雷,化作滚滚声浪,一路朝着那巍峨的京城奔涌而去。
不出几日,江南巡抚杨潇大刀阔斧,查抄李家,处置贪官污吏,还清河县一片朗朗乾坤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上下。
茶楼酒肆之中,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将杨潇描绘成天降神祇,引得台下百姓拍手称快。
更有那书生挥毫泼墨,将杨潇的“功绩”编成戏文,在各大戏园子里轮番上演。
然而,这民间的叫好声,传到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却变了味道。
“简直是胡闹!目无王法!他杨潇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巡抚,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金銮殿上,二皇子一袭玄色长袍,面如冠玉,却掩不住眉宇间那阴狠之色,他猛地一甩衣袖,指着那跪在中央,瑟瑟发抖的传旨太监,怒声呵斥道。
“父皇,这杨潇分明是借机排除异己,收买人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
一时间,朝堂之上,弹劾杨潇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梅,傲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