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腰佩玉带的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个个手持棍棒,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是谁,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
那胖子一进门,就扯着公鸭嗓子,对着堂上的知府太爷吼道。
知府太爷李大人一见来人,顿时头皮一炸,连忙起身赔笑道。
“哎哟,这不是郎中将大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当朝的郎中将,周扒皮的姐夫——周大富!
周大富斜睨了李大人一眼,冷哼一声。
“李大人,你少跟我套近乎!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说着,他一脚踏在周扒皮身边,低头问道。
“小舅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告诉姐夫,姐夫替你报仇!”
周扒皮一见救兵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指着杨潇,哭诉道。
“姐夫,就是这小子!他诬告我拖欠工钱,还煽动百姓闹事,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周大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转身,瞪着杨潇,怒吼道。
“好你个刁民,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身后的衙役们早就等不及了,一拥而上,就要对杨潇动手。
“慢着!”
杨潇不慌不忙,朗声说道。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位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莫非是没把王法放在眼里?!”
“王法?在我眼里,我就是王法!”
周大富狂妄地笑道。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大人不客气!”
杨潇丝毫不惧,冷笑一声,说道。
“周大人好大的口气!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反而包庇亲戚,欺压百姓,就不怕传到圣上耳中,治你个徇私枉法之罪吗?”
“你……”
周大富被杨潇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虽然嚣张跋扈惯了,但也知道,杨潇说的没错。
他今天要是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杨潇抓走,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到时候,就算是他姐姐是皇后,也保不住他!
“怎么?周大人不说话了?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杨潇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周大富恼羞成怒,指着杨潇,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小子,你有种!今天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县太爷李大人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李大人被周大富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冷汗都下来了。
他连忙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把周大富送出了县衙。
周大富一走,围观的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称赞杨潇有胆有识,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
杨潇站在人群中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大富捂着被杨潇踹疼的肚子,在轿子里颠簸着,一路上的怨毒目光几乎要将杨潇活活烧死。
回到府上,他依然怒气难消,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黄花梨木桌,咆哮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泥腿子也敢骑到本官头上撒野!”
一旁的师爷见状,赶忙上前,点头哈腰地劝道:“大人息怒,息怒啊!那姓杨的小子伶牙俐齿,又仗着有在皇上面前有几分面子,咱们在明处,他是不好对付。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对付这种人,咱们也得换个法子。”
“哦?先生有何妙计?”
周大富果然被吊起了胃口,他肥厚的下巴抖了抖,急切地问道。
师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大人,我听说那姓杨的,可是个不祥之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关于杨潇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县城里蔓延开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杨潇,可是个灾星转世啊!”
“可不是嘛,听说他刚出生就克死了爹娘,后来又接连克死了好几个亲戚,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
“我的天啊,这么邪门?那他来咱们县城,岂不是要……”
原本对杨潇心存感激的百姓们,在这些谣言的攻势下,渐渐开始动摇,看向杨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惧和怀疑。
这天傍晚,杨潇在街上闲逛,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抓小偷啊!抓小偷!”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钱袋,没命地往前跑着,后面追赶着一位老妇人,一边追一边哭喊。
“我的钱啊!那是我救命钱啊!”
杨潇见状,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那小偷的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行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杨潇厉声喝道,同时伸手去夺那钱袋。
那小偷却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拳挥向杨潇的面门,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