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妇人,正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那妇人一看到周扒皮被人抓住,顿时怒火冲天,指着杨潇等人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群该死的刁民,还不快放开我姐夫!否则,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老爷,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这帮天杀的刁民,居然敢对您动手,简直反了天了!”
那妇人一扭三扭地走到周扒皮身边,故作焦急地用手帕拭着眼角,可眼角一滴泪都没有。
周扒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冲着杨潇叫嚣道。
“小子,我告诉你,这是老子的小姨子,潘金莲!她哥哥可是县里的捕头武松,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我小姨子吹吹枕边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潘金莲掩着嘴娇笑道。
“哎呀,老爷,您说这个干什么,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周围的百姓们看着这出闹剧,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杨潇捏了把汗。
“武松?潘金莲?”
杨潇听到这两个名字,差点笑出声来。
这周扒皮还真是个人才,给自己编排了这么一出好戏!
杨潇强忍着笑意,冷眼看着这对活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周围的百姓们说道。
“各位乡亲,你们也看到了,这周扒皮不仅欺压百姓,甚至连捕头武松都敢搬出来吓唬人!真是胆大包天,罪不可恕!”
百姓们一听,顿时议论纷纷,看向周扒皮和潘金莲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周扒皮见势不妙,立刻慌了神,他指着杨潇,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我这里可是有证据的!”
杨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状纸,在周扒皮眼前晃了晃。
“这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联名写的状纸,上面详细记录了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周扒皮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一把抢过状纸,想要撕毁,却被杨潇眼疾手快地夺了回去。
“怎么?想毁尸灭迹?晚了!”
杨潇将状纸递给身后的手下。
“立刻将这份状纸送到镇上的大人那里,请大人为民做主!”
“是!”
手下接过状纸,骑上快马,朝着城里疾驰而去。
周扒皮和潘金莲眼看着状纸被送走,但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送知府又怎么样。”
周扒皮不屑回应道。
周扒皮嗤笑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恶狠狠地盯着杨潇,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打抱不平?我告诉你,老子在清水县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潘金莲也收起了那副娇滴滴的姿态,双手叉腰,尖着嗓子说道。
“就是!也不打听打听,这清水县是谁的地盘!别说区区一个城内的知府,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咱们老爷几分薄面!”
周围的百姓们听了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起来。
“这周扒皮好大的口气,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背后有人撑腰,连城内的知府都得让他三分!”
“哎,这回杨公子怕是踢到铁板了……”
杨潇看着眼前这对狗仗人势的狗男女,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这周扒皮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哦?听你们这意思,这清水县的父母官,反倒成了你们家的了?”
杨潇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眼神却锐利如刀锋,直直地盯着周扒皮。
周扒皮被杨潇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一想到背后的靠山,又挺直了腰板,色厉内荏地说道。
“怎么着,我就是知府大人的亲舅舅,你待如何!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再给我磕头认错,否则……”
“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潇接过周扒皮的话,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杨潇说着,猛地一脚踹在周扒皮的肚子上,疼得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知府老爷的亲舅舅,你完了,你死定了!”
周扒皮捂着肚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潘金莲见状,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了,连忙扑到周扒皮身边,一边心疼地给他揉肚子,一边指着杨潇破口大骂。
“你个天杀的,敢打我老爷,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潘金莲就势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哭天喊地起来。
“来人啊,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当官欺压百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的百姓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杨潇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人,而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