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傅大人,确有此事。”
杨潇也不隐瞒,将新农具的构造和原理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赵谦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抚须道。
“杨贤侄果然是天纵奇才,如此精妙的设计,老夫闻所未闻啊!”
“太傅大人过誉了,小子不过是一时兴起,鼓捣出些小玩意儿罢了。”
杨潇谦虚道。
“杨贤侄切莫妄自菲薄。”
赵清歌在一旁插话道。
“你这新农具若是能推广开来,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啊!”
“清歌说得对。”
赵谦附和道,“杨公子可有推广的打算?若有需要,老夫定当鼎力相助!”
杨潇心中冷笑,这赵家父女一唱一和,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故作沉吟,叹道:“推广新农具,小子自然是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
赵谦追问道。
“只是这其中牵扯的利益纠葛,实在太过复杂。”
杨潇故作无奈道,“小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赵谦何等老辣,一听便明白杨潇话里有话,他沉吟片刻,问道。
“不知杨公子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老夫或许能帮得上忙。”
杨潇装作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
“太傅大人有所不知,这新农具若真要推广开来,必然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而这些人,可都是些权贵豪族,小子势单力薄,如何与他们抗衡?”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
杨潇压低了声音,凑到赵谦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二皇子殿下似乎对小子颇为不满,小子担心……”
他没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赵谦何等老辣,如何听不出杨潇的弦外之音?他捋着胡须,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
“杨贤侄不必担心,老夫在朝中多年,多少有些薄面,二皇子殿下那边,老夫会去打个招呼的。”
杨潇心中冷笑!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起身作揖道。
“多谢太傅大人!小子感激不尽!”
“贤侄不必客气,你研制的新农具利国利民,老夫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鼎力支持。”
赵谦说着,目光转向赵清歌。
“清歌,你也是,日后要多与杨贤侄走动走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知道吗?”
赵清歌闻言,俏脸微红,偷眼瞧了杨潇一眼,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时如小鹿乱撞,低下头,声如蚊蝇般地应了一声。
“是,爹爹。”
赵谦当晚便在府中设宴,宴请朝中重臣。杨潇作为主角,自然被奉为上宾。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片热闹景象。
杨潇一身青衫,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却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位就是杨公子吧?果然是少年英才!”
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官员端着酒杯,笑眯眯地向杨潇走来。
“久仰久仰!”
“李大人谬赞了,让各位见笑了。”
杨潇谦逊地拱手,心里却暗自腹诽。
果不其然,那李大人几杯酒下肚,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起新农具的事来,言语间满是想要分一杯羹的贪婪。
杨潇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只含糊其辞地敷衍着。
另一边,赵谦正与几位重臣相谈甚欢。
他将杨潇夸得天花乱坠,仿佛是什么救世主一般,惹得几位老臣纷纷侧目。
“太傅大人,这杨公子当真有你说的这般神通广大?老夫怎么听说,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质疑道。
“是啊,太傅,这新农具之事,可马虎不得,若是那杨潇夸大其词,欺瞒圣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另一位官员也附和道。
赵谦捋着胡须,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各位有所不知,老夫已经仔细研究过杨公子所献的新农具图纸,其设计之精妙,构思之巧妙,实乃老夫生平仅见!相信只要将这新农具推广开来,我朝的粮食产量必定能更上一层楼,百姓也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赵谦的话,半真半假,却极具煽动性,听得几位老臣连连点头。
“既然太傅如此力荐,那老夫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杨公子,以及他那神奇的新农具!”
“是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是真如太傅所言,那我等自当鼎力支持!”
见众人态度松动,赵谦心中暗喜,当即命人将杨潇请到前厅。
杨潇早料到会有这一幕,他泰然自若地走到厅中,向众人行了一礼,朗声道。
“各位大人,小子不才,愿为我朝农业发展尽绵薄之力!”
杨潇面带微笑,不卑不亢,朗声道。
“各位大人质疑小子,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着,他拍了拍手,早有准备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