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潇看到门庭若市的酒楼。
天下第一楼,顾名思义,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酒楼。
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处处彰显着奢华气派。
杨潇今日心情不错,便来此见识一番。
刚踏入酒楼,一股混合着酒香、茶香和各种香料的复杂气味扑鼻而来,伴随着喧闹的人声,热闹非凡。
一楼大厅人头攒动,大多是些富商巨贾和一些高官达贵,吆五喝六,谈天说地。
杨潇本想找个角落安静地喝一杯,却被眼尖的店小二一把拉住。
“哟,这不是杨公子吗?您可是稀客啊!小的眼拙,有失远迎,还请杨公子恕罪!”
店小二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那副谄媚的模样,仿佛杨潇是什么皇亲国戚一般。
杨潇有些不习惯被人如此吹捧,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淡淡一笑。
“今日我来此小酌一杯,不必声张。”
“哎哟,杨公子,您这话说的,您可是近日城中风云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咱家酒楼的酒还是由你提供的,您放心,小的这就带您去二楼雅间,保证让您舒舒服服地喝酒听曲儿!”
店小二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杨潇引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果然比一楼清净许多,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几位衣着不凡的文人正围坐在桌边,高谈阔论,吟诗作对,好不风雅。
“这位想必就是近日名声大噪的杨公子吧?”
一位身着青衫,手摇折扇的男子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呵呵,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人罢了,哪里当得起诸位如此抬举?”
杨潇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杨公子此言差矣,您可是烈士之后先父与当今太傅又是多年好友,又岂是寻常人可比的?”
另一位身着锦袍,肥头大耳的男子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杨潇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些太傅的消息。
这些人,看似风雅,实则个个都是人精,消息灵通得很。
“诸位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哪里懂得什么朝堂之事?今日来此,只是想喝一杯清酒,欣赏一下各位的才情罢了。”
杨潇说着,便在空位上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见杨潇不愿多谈,众人也不好再追问,只得继续他们的诗酒之乐。
酒过三巡,一位文士提议以“明月”为题,赋诗一首,众人纷纷响应。
众人纷纷附和,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杨潇身上。
杨潇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本想推脱,可那青衫男子却步步紧逼,非要他一展才华。
杨潇本想推脱,却被众人起哄,盛情难却之下,只得略作沉吟,便挥毫泼墨,一首七言绝句跃然纸上:
清辉洒落满京华,
照见人间是非花。
几度春秋风云变,
唯有明月照落霞。
这首诗意境深远,将明月与人生的感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既有对世事变迁的感慨,又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引得众人拍案叫绝。
“好诗!好诗啊!”
那青衫文士更是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到杨潇身边,仔细端详着那首诗,眼中满是崇拜的目光。
“杨公子大才,在下佩服!只是不知这最后一句“唯有明月照落霞” ,有何深意?”
“落霞虽美,却也短暂易逝,”
杨潇放下酒杯,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杯盘狼藉,看到了遥远的天际。
“正如那过眼的云烟,荣华富贵,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青衫文士闻言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拱手道:“杨公子高见!在下愚钝,险些误解了您的意思。”
其他文士也纷纷点头称赞,唯有那锦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对杨潇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杨公子淡泊名利,真乃世间少有啊!”
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文士感叹道。
“想我等整日蝇营狗苟,追名逐利,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与杨公子一比,真是惭愧,惭愧啊!”
“是啊,杨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襟,实在令人敬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杨潇夸赞了一番,杨潇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心中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些虚伪的家伙,嘴上说着仰慕他的才华,实际上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打探消息罢了。
“杨公子,不知您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
锦袍男子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杨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哪里有什么看法?”
“杨公子谦虚了。”
锦袍男子不依不饶,“您可是太傅故人之子,想必对朝堂之事也略有耳闻吧?”
杨潇放下酒杯,目光如炬,直视锦袍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这位兄台,在下已经说过了,我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