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是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蔡老先生,此话怎讲?”
“这‘琼浆玉液’入口绵柔,回味甘甜,但后劲不足,而这‘醉仙酿’……”
蔡老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这‘醉仙酿’入口醇厚,回味悠长,且后劲十足,比起‘琼浆玉液’来,竟是更胜一筹!”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林妙清更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二皇子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醉仙酿”竟然比宫里的“琼浆玉液”还要好喝!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妙清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跳起来,指着杨潇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酒,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一定是!”
“住口!”
赵清歌冷喝一声,“林妙清,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我……”
林妙清被赵清歌这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
“二皇子殿下,现在真相大白了,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清歌转头看向二皇子,语气冰冷。
二皇子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心中愤怒,但却也知道,今日之事,他理亏在先,只得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杨潇,今日之事,是本皇子错怪你了!”
“哼!一句错怪了,就想揭过此事吗?”
杨潇冷笑道。
“那你还想怎样?!”
二皇子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啪!”
杨潇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与二皇子怒目而视,毫不退让。
“二皇子殿下,莫要忘了,这里是醉仙居,不是你的皇宫!”
杨潇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冰冷刺骨。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赵清歌突然开口。
赵清歌眼见二人之间火药味渐浓,便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二位且慢,今日之事,说到底,不过是场误会。既然蔡老先生已断定‘醉仙酿’更胜一筹,那二皇子殿下便履行赌约便是,何必伤了和气?”
二皇子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他贵为皇子,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可赵清歌乃当朝太傅之女,身份尊贵,他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赵清歌面前不认账。
“怎么,二皇子殿下这是想赖账不成?”
杨潇见二皇子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中满是嘲弄。
“杨潇,你别得寸进尺!”
二皇子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皇子说话算话,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皇子殿下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醉仙酿’更胜一筹,并向杨某道个歉吧。”
杨潇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二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杨潇一眼,最终还是在赵清歌的威慑下,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
“今日之事,是本皇子唐突了,这‘醉仙酿’……的确是更胜一筹!”
说完,他又狠狠地瞪了杨潇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杨潇,今日之事,本皇子记下了!”
杨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指着二皇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笑什么?!”
二皇子羞愤欲绝,怒吼道。
“我笑二皇子殿下贵为天潢贵胄,却如此输不起。”
杨潇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也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二皇子殿下请自便吧!”
二皇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杨潇一眼。
林妙清见势不妙,也灰溜溜地跟在二皇子身后,逃离了醉仙居。
待二人离去后,醉仙居内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众人纷纷向杨潇敬酒,称赞他今日大快人心。
二皇子铁青着脸,一路生着闷气,出了醉仙居,上了马车。
这口气憋得他胸口发闷,仿佛要炸裂开来。
“殿下,咱们就这么算了?”
随从见他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问道。
“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二皇子一拳砸在车厢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皇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越想越气,只觉得今日在醉仙居丢尽了脸面,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跑到马车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
“殿下,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此人正是京城最大赌坊的负责人,王富贵。
二皇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王富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殿下,就您和那杨潇的赌约,咱们赌坊……赌坊赔了近万两白银出去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