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云中郡北门城楼上,新来的队正说看见城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不断地将灯笼挑起来看看城外。
为了看得清楚些,他接连让士卒挑起多盏灯笼。
等到张火长挑起手中的灯笼时,队正身旁已经有四盏灯笼了。
“队正,外面什么都没有,你怕是看错了吧。”
对于队正这种奇怪的行为,张火长不禁说道。
就在张火长做好被队正呵斥的准备时,那队正竟然挠着头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那便把灯笼放下吧!”
说完,队正就转身走下了城墙。
张火长瞅着队正,心中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新来的队正还有那个叫什么司马的校尉,都有些奇怪?”
从马道上走下城墙时,张火长与另一名火长小声说道。
“陛下毕竟在城中,加上他们之前那些摊上的事情,由不得他们不小心,有点风吹草动紧张些也是应该的。”
张火长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的队正说道:“我还是觉得他不对劲。”
守备府武库,几名士卒披甲执刃肃立,警惕的看着大门外灯笼与火盆发出的亮光所照耀不到的远处。
黑暗中,几个人缓缓走来,一名队正当即上前一步喝问道:“何人?”
黑暗中为首一人回话道:“北门校尉司马如!”
“近前一步!”
队正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便对司马如喊道。
司马如带着四名士卒快步来到武库门前,队正这才确认身份。
队正躬身行礼。
“见过校尉!”
司马如摆摆手,随后将半块虎符递给队正查看。
“奉都尉令查验武库。”
队正见到虎符,立刻双手接过查看,确认无误后便将虎符归还,在前带路。
司马如与跟着队正一路向武库中走去,待到队正打开武库中存放甲胄的库房大门后,司马如突然问道:“我方才跟你走来,发现并无蓄水池与水井,武库乃要地,一旦走水应当如何?”
队正对司马如抱拳说道:“好教校尉得知,我武库蓄水池建在武库存放火油的库房旁边,又因火油猛烈,因而单独存放用围墙隔开,所以校尉不曾得见。”
司马如道:“那便先去看看存放火油的库房吧!先查验要害总是好的。”
队正立刻便锁上房门,带着司马如向武库最深处走去。
一行人来到存放火油的库房门前后,队正便继续站在司马如身前掏出钥匙打开库房大门,司马如见队正没有防备,便抽刀利索地将毫无防备的队正杀死。
杀死队正后,司马如身后的四名士卒迅速将尸体拖入库房中,并留下了两人站在门外,司马如则进入库房之内查看。
干燥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司马如挑起灯笼看了一眼,只见密密麻麻的火油罐就整齐摆放在两侧的木架上,库房地面也不像甲胄兵器的库房中那般铺着厚厚的稻草,而是厚厚的一层细沙。
司马如将钥匙递给跟随自己进入库房的一人说道:“你们每人携带几个火油罐,去找引火之物,一旦点燃后就藏身在存放甲胄的库房中,等大队人马到了,便打开库房门接应。”
几人点头后立刻离去,司马如则从一旁的蓄水池中拎起一个水桶快步朝武库大门前走去。
司马如距离武库大门还有十余步时,身后的武库几处库房顺利燃起了大火。
他立刻变换表情,装出一副狼狈的样子跑到武库门前对几名值守的士卒大喊道:“走水了!快些进去帮忙!”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中的木桶递给其中一名士卒。
士卒见火势有扩大的迹象,又见司马如神色慌张,便不疑有他,与几名同袍朝武库内跑去,武库门前则只剩下了两个人。
武库周边,早已经藏好等待信号的数百死士见到火起,也迅速向武库逼近。
他们虽然没有打起火把,可数百人猛地靠近动静依旧极大。
留守在门前的两名士卒当即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刚要对司马如回报,却发现应该是自己人的司马如不知何时已经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两名士卒在司马如的突然袭击下纷纷毙命,司马如则从腰间掏出一块白布围在额头之上,站在门前迎接自己人的到来。
数百死士靠近武库有条不紊地进入其中,他们用极快的速度便杀光了忙于扑灭大火的士卒。
随后,司马如对几名领头的死士大喊道:“只要甲胄强弩!再带上些火油罐,随我冲击北门!”
.......
武库燃起大火时,城中几座塔楼上的五城兵马司士卒第一时间便看到了火光。
他们赶忙敲响铜钲,急促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武侯们。
临近武侯铺中的武侯们匆匆起身一边胡乱套着衣服,一边拿着工具向武库跑去。
可等他们拐过街口没跑几步,便撞上了已经穿戴好甲胄准备扑向北门的叛军。
叛军的一轮箭雨让跑来的武侯当场倒下大半,其余的武侯见状也顾不得大火,立刻作鸟兽散。
愈演愈烈的大火让守备府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