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穿鞋总是穿不稳,就喜欢托着脚后跟,此刻,她被迟奚祉强搂起来,脚尖离地,脚上虚套着绣花鞋掉落,毫无防备地磕在了光滑的花几上。
元知酌的嗓音染上哭腔,很是不安,她诘问道:“冒如此大雨,陛下深夜来访就算了,这又是做什么?!”
更深露重,迟奚祉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鸾禧宫内,更不应该像个要索命鬼将她困在这里。
元知酌的细腿被他拢起来,娇小的身子像是悬空在他的臂膀里,任凭摆布,这让她很没安全感,“迟奚祉,你放开我,放开。”
背后是刚刚被她关上的錡窗,并未关严实,还有丝丝凉风漏进来,她如断根浮萍,稍稍一仰就会掉下去,无可奈何只得将手搭在迟奚祉的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