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从紫檀描金牡丹妆奁里挑了根细簪,将乌发绾起,她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装潢,想要借助这些回想起点记忆,却是都记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陌生的很。
走到长案旁的时候,镇尺下的本色贡笺上用朱墨写了一句诗,字体娟秀但收笔又透着飘逸——
红冷绿燠身如萍,月寒日暖煎人寿。
元知酌低低念了出来,将手指抚在上面,诗句既无平仄也不押韵。
朱墨吸睛但也忌讳,是什么样的心情才会用如此浓艳的笔墨写下这等话语?
一时间胸闷气短,她便抬手将近侧的小窗打开,冬风疾劲,将那张压得不严实的贡笺吹飞,室内的纸张“哗哗”作响。
元知酌望着殿外的雾气,竟也生出迷雾迭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