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午餐过后,丽嫔安排不言偏殿休息,殿内只余母子二人。
“母妃,您想好怎么给三哥说情了吗?”丽嫔心中很是无奈,“儿呀,你已成婚,母妃盼你们夫妻和睦,以后这些事多与不言商量,你进宫多有不便,今后让不言多进宫请安也就是了。”
平王很是不忿,“母妃,这与周不言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好人,我着了她的道,您怎么不向着我?他这王妃是要挟我得来的。”
丽嫔驳道:“要挟,要不是她,你那好三哥现如今早已身败名裂,再无前程。如今换成了你,你的名声也是毁了,你如今这个局面,得罪了皇后与太子,你可想过母妃在宫中如何立足。”
平王心中气苦,怎么母妃不理解孩子,三哥多好的人,"母妃,您有父皇的宠爱,宫中谁敢惹您啊,你还是快帮三哥想想办法吧,三哥救过我的命,事事想着我,我回报一二不是应该的吗?当年要不是三哥,孩子七岁就再见不着日光了。"
丽妃无奈哄道,“好了,好了,母妃心中有数,你不必再多言了,过几天再看看,你记得我的话,府中内务一切由不言说了算,外边的事,你一定多与不言商议,那是个有成算的孩子,她母家无靠,荣辱性命皆在你身,你忍心让他以后担惊受怕?”
平王烦燥:“母妃, 我们说三哥呢,怎么就扯到她了,她怎么担心受怕了,三哥护着我们周全呢,我没名声总好过三哥没名声不是。”
丽嫔听此话,已经喝了两次茶,此时袖中双手已紧握成拳,凌厉目光打扫平王,“总之任何事情让不言与我说,你有事多与不言商量,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
平王气的将头扭到一边,“母妃咱们与三哥一家向来同气连枝,您可一定不能糊涂了。”丽嫔摆了摆手,指着外头,平王只得与不言离了宫。
这边厢,下晌,皇上景和帝来到丽怡宫,伸手扶起请安的丽嫔,“今儿与儿子儿媳说话,可还高兴,这婚事终是委屈了老四。”
丽嫔回到:“平儿庸碌,我看侯府那孩子挺好的,能与皇后娘娘说上话。”这个儿媳今日一人之力保住自己颜面,已是比那傻儿子强多了,与皇后说话也不怵。
“阿怡,你知我心,我自是希望咱们的孩儿能有好结果的,可是他,怎么如此性格,极易受人影响,一个不留神就被人带坏,老大老三都什么得性,偏他看不清楚,这叫我们如何放心。”景和帝对这个儿子很是无奈,终究是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也偏爱几分,谁知如此提不起来。
“陛下爱子之心,臣妾岂会不知,臣妾只盼着那周不言能管他几分,那孩子看着倒是挺厉害的,有主意,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母妃为他也是尽了全力周旋的,也是怪臣妾没有教好他,从小念叨他要听话,要听话,你看现在他倒是什么话都听,哎,早知如此臣妾当初宁愿送到中宫抚养。”
景和帝忙安慰,“你不要责怪自己,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天生那性子与你有什么关系,不可自伤!明天我就下令让老三常驻皇陵,各府王爷无朕允准,不得私自出京回京,你放心吧,咱们孩子还是能救一救的。”
丽嫔一笑:“咱们不说那惹事精了,陛下,臣妾新谱一曲,陛下听了解乏吧。”
一阵琴声过后,景和帝已睡着歪在榻上,丽嫔小心翼翼盖好软被,坐在一边做针线。不一会儿退出殿外,招来芙蓉,“给阿春传信,要对王妃忠心,把府内治理好,我儿的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尤其是那个阿花,我要他死。”
"娘娘,奴婢一事不明,娘娘从未与王妃见过面怎地如此信任,将王爷交于她手。"
丽嫔叹息一声:“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那孩子跟没爹没娘差不多,除了王府他还有地待吗?就是为了她自己个儿也得把那混小子管好了。”
芙蓉皱眉,“娘娘,王爷从小与瑞王亲近,受他影响颇深,王妃一个女人能让王爷的心正过来吗?”
丽嫔更是愁苦:“王妃再不好,好歹是个女人不是,平儿那恶习说不定周不言能掰正呢,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去吧我静一静。”
芙蓉更是步履沉重退下。丽嫔进入殿内,微微一笑:“陛下醒了怎么不叫臣妾?”
景和帝拉着她的手:“阿怡,你刚才那一曲不是新谱的,我们初见你就弹的这一曲《流沙》,当年你何等风姿,何家什么东西怎与你配。”
丽嫔也是一脸向往,仿佛也向往往日:“能与陛下结识,这何家也能记一功,陛下待臣妾真心,连小枫都嫁个好夫家,虽然不怎么见面,臣妾明白陛下也是操了那孩子一份心的,臣妾一生所求平安宁静真心,陛下都为臣妾办到了,此生已无遗憾。”
景和帝坐起来抱着怀中之人,阿怡,这此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你虽不说,我心中也明了,今日与你说一句真心话,若不是平儿实在不堪,你们母子又何至于现在这样,你说平儿就不能稍稍长进一点,朕也不能太对不起列祖列宗与百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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