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磕磕绊绊的招呼。
楚秋序脸上神色淡淡，像是刚过来并没有听到什么一样，十分寻常地对陆彦铭点头回应。然后将视线落在姜肴身上。
而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男人也就是今天才会晤的老同学季繁楷却突然出声：“想必你就是小兮的爸爸了。初次见面，我是秋序的老同学，季繁楷。”姜肴垂眸看了眼季繁楷递过来的手，视线顺着手上移，对上对方毫不遮掩的厌恶目光：“我是小兮的爸爸，也是你老同学的法定伴侣。你看上去很讨厌我。”季繁楷轻挑眉梢，脸上的笑容加大，半真半假地说道：“秋序可是我们班很多男生的白月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对你有敌意，也无可厚非。毕竞……说着，他带着十分明显的鄙夷将姜肴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姜肴的脸上。他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一目了然。
“毕竞我长得好看，她喜欢我这款。千金难买她喜欢。"姜肴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她喜欢”这三个字好似扎到了季繁楷的耳朵，他脸上维持的笑容瞬间僵硬，并慢慢裂开。
姜肴不再理会毫不相干的人，他走到楚秋序身边：“走吧。”
最后离开之时，姜肴突然转头看向沉默地站在原地的陆彦铭，声音平淡却冷漠：“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并不需要挑拨我夫妻关系的人当兄弟，陆彦铭，你好自为之。”
“对了，小兮不是说要咱们给拍张照片吗？”“她说的是让你拍。”
“阿……那待会儿你到门口帮我拍一张。”“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摆个特别帅气的姿……”两个人并肩离开。边走，边说着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话。两个人甚至连最普通的肢体接触都没有，却照样狠狠刺痛了季繁楷的眼睛。
陆彦铭惨白着一张脸跟在季繁楷身后，一直跟到了地下车库。他咽了口口水，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对已经坐在车上的季繁楷说：“季总，我…”
“坐实出轨。“季繁楷转头地看向陆彦铭，声音冰冷，“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说完，便命令司机开车，离开了这里。
陆彦铭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的豪车，眼眶充血。兄弟？呵，早在他用那张脸成功挤进上流之后，他们就已经不是兄弟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是不对的。他们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差不多，那么他们就应该一直差不多。走捷径，太无耻了。
“你说我选哪张好？"姜肴将手机递到身旁的楚秋序跟前，一张张地翻着照片，“这张笑得有点僵硬不行不行……这张我是不是翻白眼了？这张也不行，这张……“姜肴。”
楚秋序似乎从来都是叫他的全名。
姜肴把几张特别离谱的瑕疵品删除后，将手机还给楚秋序：“剩下几张我都觉得挺不错的，就都留下吧。”“姜肴。”
“明天我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公司里有些脏东西得花时间打扫干净，项目的事情可能需要往后推一推。“姜肴继续说道。
“给姐的那五十万是我自己藏的私房钱，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要生我气吧？"姜肴抬手扯下脖子上的酒红色丝巾，偏头看向车窗外，双眸有些失焦，“希望她能振作起来吧。”
他不想跟她对话。
楚秋序看着前方的背影，握着丝巾的手慢慢收拢。在即将走进前院时，她最后一次叫了一声：“姜肴。”前面的人停住脚步。
就着暖黄色的灯光，楚秋序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很普通的笑容。
并没有什么其他的……
“如果是对葡萄过敏的话，葡萄酒应该没事吧？”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楚秋序握住丝巾的手彻底收拢。
她向前走了几步，将她跟他的距离拉近。
她不错眼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姜肴点了点头：“怎么讲我们都是夫妻，如果连你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那也太不称职了。”
“是吗。"楚秋序的肩膀慢慢松下去，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
但此刻下定了某个决定的姜肴并没有发现。“楚秋序。我们离婚吧。”
他站在温暖的灯光下，笑着说出让楚秋序遍体生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