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2 / 3)

因为不懂,才没什么反应,就连愤怒惊奇都无。

掌柜的颇有几分寂寥神色,她曾经是风尘女,因为不想接客铆足劲头学习,如愿做了青楼的教习姑姑。

可惜没多久丈夫替她赎身从良,学了一身本事无处发挥。

她倒不是惋惜过去,只是有些自得自己看人的本事。

“添完热水就出去,做什么一直盯着我家夫人。”染菊觉得她怪怪的,出言赶人。

“自然是因为夫人好看,名器与美貌兼得。”掌柜的自认阅美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无上珍品。

名器稀罕,堪称奇品,之所以不算珍品,因为有可能这个部件长在无盐女甚至臭男人身上。

而现在这个,一身莹润羊脂玉,水汽氤氲中仿佛吸了天地精华,无比惹人注目,恨不能伸手触碰才好。只怕是看了挪不开眼,碰了就丢不开手。

偏偏生得一张娇嫩纯然的脸庞,那双黑葡萄眼,简直叫人心底发软。

两相中和,才是绝妙之处,是为珍品。

皮肉是最容易发现的名器,露其表,根本藏不住。

“那是什么意思?”焉闻玉留意到她的用词。

掌柜的笑着冲她一眨眼:“夸你厉害的意思。”

“我?”焉闻玉从来不知,厉害这个形容有一天能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今天,她刚经历了一场无能为力的被刺杀。

掌柜的来了兴致,准备好好替她解惑一番,染菊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人往外推。

“胡言乱语,莫要打扰夫人沐浴。”添个水还赖着不走了。

焉闻玉任由染菊把女掌柜给赶出去,她时间不多,要在魏鄞修回房前结束。

虽然话没听明白,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但依然得到了一丝安慰。

听上去说她是厉害的武器?现在的她确实非常迫切的渴望拥有一份力量,一份属于她自己的能力。

焉闻玉趴在浴桶上异想天开,假如自己天生神力,谁还能欺负她?她一手把魏鄞修提起来扔出去!

沐浴过后,魏鄞修果然回来了。

他在隔壁布置了书房,每天都要抽空处理一些紧急信件,涉及政务,焉闻玉都不往前凑。

今晚,他似乎准备早点就寝,才戌时三刻就进入内室。

焉闻玉站起来,去替他宽衣。

魏鄞修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你一下午不与朕说话,是在怄气?”

焉闻玉抬头看他,否认道:“臣妾并未如此。”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微微收紧手心,她立即便秀眉微蹙,感觉到疼,瞧着娇娇弱弱,骨子里倔强得很。

“祝妃真是越发大胆了。”

焉闻玉被他捏着手,也不挣扎,只辩解道:“臣妾并无使小性子。”

因为自知没有资格。

她只是沉默而已,沉默都不可以了么,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是他说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魏鄞修惯来深不可测,神色喜怒难辨,直让人犯怵。

他缓缓松了手,道:“伺候朕沐浴。”

焉闻玉一愣,抬眸看他。

“有什么问题么?此乃祝妃分内之事。”他自己动手,褪去墨色外袍。

出行从简没有带公公,唯一一个宫女就是染菊了,其余皆是刀剑随身的亲卫。

焉闻玉就是伺候皇帝的那个人。

确实算是她‘分内之事’。

热水被抬了进来,女掌柜又过来了,哎哟打趣道:“早知方才等等老爷,何苦让我多赚一回热水钱!”

鸳鸯浴多好啊,夫妻二人还分两次送水。

这郎才女貌的,多好看呢!

掌柜的一边指挥小伙计干活,一边瞧乐子,扭头却见焉闻玉眉间带愁。

“夫人这是怎么了?”

有这样高大俊俏的郎君,明明很般配,然而愣是没看出恩爱模样,莫不是吵嘴了?

女掌柜把焉闻玉拉到一边,低声笑道:“方才我忍不住多嘴,实是见不得身揣异宝不自知,我憋不住呀!以你的能耐,什么男人搞不定。”

这床头吵架床尾和,容易得很!

焉闻玉一头雾水,也来不及追问,送热水的几人就被打发出去了。

“过来。”魏鄞修朝她一招手。

焉闻玉百般不情愿,慢吞吞挪了过去。

“她跟你说什么了?”魏鄞修问道。

焉闻玉摇摇头:“不知道。”

这个回答落魏鄞修耳朵里,就是她还在赌气,故意不配合。他伸手,握住了她精巧的下颚,托在掌心里:“若是不想好好说话,朕便罚你。”

“我……”焉闻玉又是委屈又是气恼,一把拍掉他的手。

“臣妾不说话不行,回不知道也不行,陛下究竟想要如何?掌柜的说我很厉害,能打败你,你是不是要去抓她问罪?!”

可真是能耐,妇人之言都要斤斤计较了!

焉闻玉气得眼皮通红,几欲落泪。

魏鄞修问她:“你想如何打败朕?”

那当然是她天生神力,把他揍一顿丢出去!

然而现实是,她被逼到墙角,他修长的指尖轻触那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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