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你的腿!”他揉着耳朵,越听越糊涂,“您说的什么?谁啊?谁寻上门来了?”
“还跟我装蒜,那姑娘说她叫什么许月柳,别扯谎说你不认得!好啊你,也学会眠花卧柳起来了。”时修茫然地看看她,又茫然地看看西屏,“她怎么来了?”
顾儿狠操他一下,“你外头惹的风流债,倒来问我!”“什么风流债,我不过是为问案子见过她几回,不信您问六姨!”
西屏走来顾儿旁边道:“原是奔着问案子见的,可私底下怎么样,我就不晓得了。”
“您!"他跳起来,指着她,“您您您!”“您什么您!"顾儿一把打下他的手,“快去了了你这风流账,赶紧打发她走!”
西屏紧跟着送了两步,走在时修旁边,偷么朝他挤眉弄眼,“瞧,缺什么来什么,给你搽药的人这不就来了?”时修恨得咬牙,偏给他娘拽着走。
西屏在廊庑底下止了步,朝顾儿喊:“姐姐好生看路!天色暗了!”
那月柳却是专门掐准了时辰来的,这时候来,说几句话耽搁耽搁,一宵禁,可不就走不成了?正为这算盘打得好而得意呢,在那间外书房里悠闲地摸摸这个,又瞧瞧那个,到底是读书人家,一屋子的书卷香!
未几见时修进来,她忙笑盈盈迎上前去,到跟前又把笑脸了,哀哀戚戚地嗔怪道:“二爷好些日子不到我家去了,怎的,问不着我们什么了,就要过河拆桥?”时修一看见她就觉得耳朵疼,忙把目光冷淡地收回来,“你来做什么?”
“许你问我们,就不许我们问你?“月柳又换上笑脸,挽住他胳膊往屋里扯,“我妈叫我来问问,听说杀害玲珑姐的凶手抓着了?”
他忙抽出胳膊来,不敢坐,就怕一坐下去,她跟着就坐到他身上来。所以冷冰冰地杵在那里,也不叫小厮奉茶,只吩咐掌了盏灯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