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牛是每家看几天,这几天牛放在张安家,张安家南面有三个小湖泊,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所以牛在小水池里泡着呢,他家北面就是先前的那条河,进城就划船过去。 张安来到池边,解开绑在树上的绳子,拽着牛就将它牵了上来,顺着湖泊见的陆地将牛往南拽走,过了这几个小湖泊,就是看不到边的平原,大部分都是田地,已经有几户人家在田里干农活了,这时候他就往右走,也就是西边,近处是村里人家的菜地,一个妇人正在摘菜。 “王婶还没吃饭呢?” “小安啊,没呢,摘点菜就回去了,又去放牛啊,路上小心点儿!” “好嘞,您放心吧。” 打完了招呼继续往南走,这个时代的农村户数和现代肯定比不了,看着一座座相隔挺远的小茅草屋让人感觉有些荒凉,经过一段距离后就到了西山,西山不高,有许多树木,村里很多人来这里拾些柴火,山脚下是一片草地,这也是村里的最西边了,旁边是一个相比其他茅屋高端许多的房子,更高看起来也更结实,还建了院落。 这户人家确实有钱,老大经商在县里做生意,后来出了意外,媳妇儿成了寡妇,老二靠着老大的积蓄在县里开了家酒楼,在县里安了家,老房子里就住了俩老人和老二嫂子。 路过这家院落,一个穿绿色薄衫的妇人在那里撒着什么,地上几只鸡在吃食。 张安照样打着招呼“刘婶!” 那面容称不上多好,但身姿绰约的妇人偏头朝张安点了点头就继续喂鸡了。 妇人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张安看她没啥要聊的也就继续往西山走去,心里也是嘀咕着“这刘寡妇穿这么鲜艳给谁看呢,给她打招呼还爱答不理,整的好像我多稀罕她,切。” 西山脚下已经有几个和他一般岁数的少年等着了。 到了近处看的则是更清晰了,三个穿着短衫的少年郎躺在草地上叼着根草看着蓝天。 张安看了把牛绳系了个地方让牛自己吃草去了,然后他也加入躺平行列,虽然动作幼稚,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对他大学生的思想来说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这种看着天上白云慢慢飘动的感觉好像在前世只有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时候才有,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好像再也没有了。 “时代不同啊,心理也不同,现代人哪会这么浪费时间呢?”张安心里想着。 旁边的一个少年坐起来问张安“你来的时候看着刘寡妇了?” 这个是张伯言,旁边比他高一些的是他弟弟张仲轻,二人是双胞胎,哥哥看起来文雅一些很清秀,弟弟看起来却有些粗狂,而且哥哥也确实比弟弟矮一些。 不过若是真了解二人才知道他们性格和长相严重不符,这哥哥实际上是个话痨言辞粗俗,弟弟则不善言辞,旁边这个长下巴面色黝黑的是李青,正是张安隔壁王婶家儿子。 张家兄弟则是住在张安家东边。 “看到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她那骚样,搁门口在那搔首弄姿的,知道的是刘寡妇,不知道的以为妓女呢!” “嗨,哪有这么严重,无非是相较于咱们这么农民而言保养的好呗,没啥的吧。”张安无所谓道,虽然他心里对于刘寡妇的爱答不理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单纯肯定张伯言的话。 “你忘了之前李青说的看着东头的张二狗下午往村西边去了?昨天晚上他又看到了!” 听到这张安看了眼李青,李青点点头“对,昨天我不是抓了只王子虫吗?我妈不让我把那东西放家里,我本来藏的好好的,我妈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我只好把它放外面,出去的时候看着一个瘦高个往村西头走,那跛脚的样子一看就是张二狗,可惜了我那只王子,我拿了一根线绑在它小角上,另一段绑在树枝上,今天早上一看没了,气死我了。” 张安点点头,这张二狗是全村最游手好闲的,平日里就靠他爹妈,也不干点活,有时相亲们吃完饭在张安家门口靠近河岸边的地方搬个凳子唠嗑时,他还总会调笑刘寡妇两句,不过刘寡妇多是对他不假辞色。 毕竟一个二十七八的人了还在啃老呢,哪个姑娘喜欢? 不过村西面只有座西山,再往西要走好远才有座桥去鄂城,所以他们的怀疑还是挺有道理的,张二狗的家在村东头,跑这么远干嘛呢? 而且刘寡妇的言语也是让张安没往这方面想。 沉默寡言的张仲轻插了句“看到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一定了。而且昨天晚上好像张老头没回来,在鄂城过得夜,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只有刘寡妇和她婆婆在家。” 张安开玩笑道“没想到仲轻也对这个感兴趣呢?哈哈哈。” 伯言也调笑道“是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想这个?” 李青也看向张仲轻,仲轻一下子就不好意思红了脸。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看仲轻都不好意思了。你们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这张家老头有闲钱喜欢去城里玩,把腿脚不便的老婆婆和他那儿媳留家里,说明他自己都不在意,咱们管他干嘛?”张安无所谓说道。 张伯言不平道“可惜了刘寡妇那俩大奶,没想到让张二狗这小子摸上了,可恨啊。” 众人哈哈一笑,有谈论起了昨天抓的王子甲虫,李青叫嚣着“要不是我那只黄褐色的那只跑了,今天我还要和你们一决高下。” 这甲虫是什么张安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屎壳郎,有两个角,头上的比较大一些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