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帝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姜泽平静道:
“回皇上的话,密信是景弋的亲随送来的。说是景弋偶尔会有片刻的清醒,嘱咐他这些话。景弋没有透露他苏醒的消息,大概是因为国公府里或许有人与瑞王有勾连,故而才隐瞒他身体状况。”
“什么?”佑宁帝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了,“国公府里可都是他的亲兄弟!”
姜泽也觉得这些话说出来实在离奇,可事实摆在眼前,那国公府的账册上,分明有迹可循。
但他如今的立场,也只是萧景弋的至交好友,帮他追查被劫杀一事,他义不容辞。
如何消除皇上的疑心,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顿了顿,他提议道:“皇上可召景弋的新妇问话,她是景弋的枕边人,最是了解景弋的情况。并且,国公府的账册,最开始便是她先发觉不对劲。”
“景弋的新妇?”佑宁帝恍然:“是了,姜氏是你妹妹。”
他点点头,认可了这个提议:“朕明日便召她进宫问个清楚,但这些事,暂且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今日要紧的,是那云香楼。”
姜泽应下:“是,臣知晓。”
正说着,太子带着物证到了养心殿外,佑宁帝脸色又阴沉起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