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出了清欢院,又刻意绕了一圈,去湖边赏花。
雪莺一脸痛快:“夫人,那姜夫人果然不安好心,居然手伸得那么长,想往咱们院里塞人,好在您应对自如,奴婢瞧着,一番话说的,姜夫人和鸢姨娘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呢!”
想起从前回门时,姜夫人和鸢姨娘那副嘴脸,雪莺就觉得心有余悸。
今日可算是让他们知道知道,四夫人可不是她们能随意欺负的!
姜令芷刚要说话,谁知道管家带着一群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焦灼地说道:“唉哟,四爷,夫人!还好找着你们了,你们没事就好顺园起火了!”
起火了?
姜令芷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啊?好好的怎么会起火了?”
管家一听,也跟着着急起来,抬手擦了一把冷汗:“许是天干物燥的,不小心引着了,不过四夫人放心,二夫人已经派人去救火了!”
而此时,大房院里。
陆氏坐在妆台前,丫鬟春杏正在给她梳妆。
她听着下人的禀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悬在心上多日的巨石,总算是被打碎了,从今往后,她可以东山再起了,这国公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她得再抢回来才是!
春杏笑着奉承道:“今日这顺园着了火,只怕是四夫人要被责骂了。”
陆氏听着更是痛快:“从前有老夫人纵着,那个小贱人一向蛮横霸道,今日这场火烧起来,老夫人就算再偏心老四,难道还能不罚她?”
春杏听这个这话跟着又笑了,抬手将一只金钗别在陆氏发间:“夫人,这等好戏,您自然得盛装出席,好好看个热闹才是。”
顺园的浓烟滚滚,火势冲天,陆氏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微微蹙起了眉心。
怎么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不是吩咐了只烧账册吗?
这怎么搞的好像要把整个国公府都燃起来呢!
她下意识地快走了几步到外头,一眼就见到了着急忙慌跑过来的管家,赶紧拉着他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一张脸熏得跟锅底似的,一边告罪,一边回话道:“大夫人,顺园着了火,外头巡防营也赶来救火了,国公爷和老夫人说,让您带着院里众人,去荣安堂避一避呢。”
陆氏心里莫名又是一阵慌乱,总觉得又要有什么麻烦落在她头上了一样。
府里众人都往荣安堂去。
除了躺在床上养胎的姜令鸢和受了家法趴在床上的萧宴。
好在巡防营最终帮着灭了火,领头的方大人过来了:“国公爷,长公主,这是有人蓄意纵火!”
院里众人顿时都惊住了,陆氏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烧账册这事,她是让王嬷嬷的儿子长松去做的,那小子身手利落得很,该不会被抓住了吧?
萧老夫人惊疑不定地问道:“方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大人拱了拱手:“咱们巡防营扑灭火时,在后墙根瞧见了打火石,地上还有猛火油的痕迹。”
猛火油!
那东西可是一点就着啊!
萧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幸亏当时着火时,景弋和令芷不在顺园,否则现在还有命活吗?
她看了一眼,坐在素舆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萧景弋,心痛的不行,她的儿子都这样了,到底是谁还不肯放过他?
萧国公同样震怒不已。
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如此放肆?
他板起脸来,冲着管家冷冷吩咐道:“查!到底是谁,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管家急忙应是,立刻就跟着方大人过去盘查。
陆氏眉心紧皱,一边庆幸着,至少那账册应当是烧了个干净,一边又忧心着,长松可别被查出来了。
一边又遗憾着,如此以来,只怕是没法让老夫人斥责姜令芷看管账册不力,反倒是这两口子,要更得老夫人偏疼了。
没一会儿,管家跟方大人领着一小队巡防营的护卫,又面色郑重地回道荣安堂。
陆氏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唰白。
因为她看见了长松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然后一脚踹倒在地。
“军犬从这小子身上闻到了猛火油的味道。”方大人一拱手:“他手上还有打火石烧伤的痕迹,错不了。”
萧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重重跺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子!说,谁指使你干的!”
长松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唉哟!国公爷饶命,老夫人饶命,小的说,是是”
陆氏惊惶不已,她现在恨不得凭空变出一把刀来,将长松的舌头割掉!
不,应该将他一刀捅死!
这个废物,他放完火,就不能沉沦溜出府去避一避吗?
怎么能被抓住呢?
哪怕被审问了,也该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啊!
怎么能就这样交代呢?
陆氏下意识地往前一步,立刻便向呵斥着让他想清楚再说话!
谁知那长松话已经脱口而出,指控道:
“是大公子让我干的!大公子说他跟四爷是夺妻之恨,跟四夫人是背叛之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