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能陪我一起,否则容易耽误时间。”
采薇看着徐有容,嘟了嘟嘴,但没多说什么。
韩长生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这件事,师侄还需要仔细斟酌语言,不能提及传送阵的事。”
见徐有容眼里充满清澈且愚蠢,韩长生只好解释道:
“你想,咱们青玄宗内门弟子上万名,外门弟子数十万,其中近几十年内入门的弟子,也得有几百上千。
谁敢保证,这些人中没有对方安插的探子?
倘若弟子中真有外敌眼线,咱们将青玄殿传送阵的事说出来,岂不是断了青玄宗血脉的活路?”
徐有容恍然大悟,可很快又皱紧眉头:
“长生师叔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说实情,又有谁会信我们的话?”
“信与不信又怎样,师侄的做法,无非就是给各峰弟子打个预防针,关键时刻他们能想起你的话,别拖长老们后腿就行。”
韩长生正色道:
“但你要明白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像那……算了,你怎么敢确定,宗门弟子就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会临阵倒戈向敌人?”
徐有容想反驳,却莫名其妙觉得,韩长生的话十分有道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韩长生继续说道:
“我明白师侄的想法,受宗门传道授业的大恩,如今青玄宗遭遇危机,就想能尽一份心力。
可我们无法约束其他人的想法,人心,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把控的存在。
就像这天地间,有多少兄弟、父子、师徒因为一点利益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