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是,物是人非。
苏言尘将剑抵在她的脖颈,语色清冷,眉眼间慵懒散漫。
“本王能有今日全托柳婕妤的福,这前尘旧事,不知柳婕妤想从何处谈起呢?”
柳绡玥轻勾唇角,挤出一抹浅笑,“若是殿下实难介怀,一剑杀了妾便是。”
苏言尘冷哼一声,将剑沿着她脖颈处一路划过,最后落在她的胸口处。
“死何其容易?你倒是很会奢望!”
他略一用力,伴着“呲啦”的声响,柳绡玥胸口处的衣衫被割裂开,隐约露出一片雪白色肌肤。
他喉结滚动,眸底渐染情欲。
手中的动作愈发轻佻起来。
剑身下移,割开了更多的衣衫。
柳绡玥在他愈演愈烈的疯狂下颤抖了起来,“求你,杀了我!”
“你这是在哀求本王?”他将剑抛掷在地,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衫,“本王这便教你,何为求人的姿态!”
须臾之间,她的胭脂色罗裙尽已褪去,只留下一件单薄的中衣。
他如一头饿狼扎向她的后脖处狠狠啃去,血色洇红了他的薄唇,他用舌尖舔抵那抹猩红的湿意,神色极致傲慢轻佻。
“若是感到疼痛,就大声叫出来!用你此刻的声音哀求本王,方为有效。”
“呵,你不但觊觎王位,还觊觎你父王的妃嫔,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柳绡玥将脸别过去,嘲弄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你呢?岂不是更加的无耻之尤?先是用美人计迷乱我心智,再用离间计破坏我与兄弟、父王的亲情,逼我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举,真是其心可诛,百死不足以解恨!”
她的中衣在他的撕扯下,滑至肩膀处,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疤掠过他的视线。
他定定地望着那块伤疤。
那是他亲手用烙铁烫过的地方。
那块被烙铁烫过的皮肤曾伴着她的面颜一起出现于他梦魇之中。
在梦里,他汹涌的愤怒总在触及这块伤疤的一瞬偃旗息鼓。
此刻,望着那块皮肤,他脑海中呈现的却皆是她与父王苏烈在床榻间缠绵悱恻的画面。
“贱人!”他再次附在她身上狠狠地啃咬了下去。
她肩头处染了血色。
那血色急剧地蔓延着,氤氲了他满眼、满心。
“不够痛是吗?”他抵着腮帮,狠戾地说,“本王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若是肉身感觉不到疼痛,本王便把疼痛刻在你的灵魂深处,那种无时无刻不得不忍受的煎熬,本王也要你体会一番!”
柳绡玥不语,只静静地伫立于那里,如待宰的羔羊,不反抗,不挣扎。
苏言尘的拳头好似打在了棉花之上,几许沮丧,几许气恼,几许无趣。
“来日方长,本王有的是精力折磨你!”
他拭去唇角的血迹,欲转身离去。
柳绡玥苦涩一笑,嘴角处流出一串黑色的血水,“妾那日若是被你亲手砍下了头颅,你又当如何?午夜梦回,你想起的唯有恨吗?”
她的血愈流愈多,苏言尘的神色慌乱起来。
“宣太医!”
他的嘶喊声久久地回荡于宫殿之中。
她借着最后一缕清明消散之极,喃喃道:“妾恭祝殿下,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