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渊双手抓住她雪白的肩膀。
正色说道:
“本王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与你成婚。本王应该等你的脑疾好了之后,再同你成亲的……”
思来想去,北辰渊还是觉得,林汐澜八成是有一种扭曲在心里的,可能是源于脑疾。
试想一下——
他方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林汐澜就已经胡搅蛮缠、想入非非。
这是病,得治。
……他当初不应该因为忠勇侯之的死,而随便答应婚事的。
林汐澜这个样子,得静养。
脑疾?
脑疾?
北辰渊自己醉醺醺的,还有脸说别人有脑疾?
林汐澜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就断了,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只留下三个字:北辰渊他才有病……
“北辰渊,你说我有脑疾?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有病的是你好吧!当初对我爱理不理的是你,答应婚事的是你,大婚当天想掐死我让我不要招惹你好侄女的是你,现在把我绑在王府不准我和离的也是你。”
“刚刚,眼瞎没看清楚别人的脸,轻薄别人的也是你。”
“所以,我们两个,到底谁更有病?”
林汐澜叉着腰,怒目而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北辰渊很不想搭理她,转头就走,但是林汐澜偏偏就和他犟上了。
她追在他的身后。
眼见他毫无反应,心底那种怒火越来越多。
“北辰渊,站住!”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心中在想要不要让林汐澜回去休息。
但下一刻。
柔软的身躯就撞入他的怀中,而他喝了太多的酒,酒醉迷离,竟也被撞得稍微后退了几步。
后背抵上了假山。
“林汐澜,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全身便猛然僵直,居然无法动弹。
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拔出一根金针,准确地封住他的穴道,就像成亲当天她做的那样子。
这、女、人!
居然还有这样的胆子!
她想干什么?
北辰渊冷眸微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然后静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林汐澜洋洋得意,白皙细嫩的小脸上划过一丝兴奋,“没想到吧,北辰渊,别以为收走了我的武器,我就找不到备选了,我的武器多的是!”
藏银针的地方多了去,她的腰间,她的头发里,袖子里,密密麻麻的可全都是这种防身的武器呢!
“我封住了你的穴位,我看你还怎么走。你走啊,走一步给小姐姐我看一看?”林汐澜笑道。
“给本王解穴。”
同样的手段被害两次,北辰渊的心里不可谓不憋屈。
然而林汐澜却拍了拍他的俊脸。
笑得更加肆意了。
没有她的同意,他想走?
门没有,窗户没有,连个门缝也没有!
往日冷峻阴戾,眉目清俊恹恹的北辰渊,如今却是不能动弹,酒水令的他凤眸略显迷离,脸颊微红,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天人变成了待人采撷的花朵。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她的小手轻轻划过对方的脸颊,一路向下,最终稳稳地扶在了对方的宽腰上。
林汐澜眯起眼睛,不乖的小手继续在对方腰间轻轻摩挲,“你不是喜欢认错人吗?不是喜欢抱着我喊别人名字吗?不是不喜欢我却还是把我困在王府里吗?”
“北辰渊,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
“所以……我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北辰渊冷然一笑。
等着林汐澜提出各种各样过分贪婪的要求。
譬如金钱,譬如珠宝,不管是什么奇珍异宝又或者说封赏,他又不是不能为她找来!
然而林汐澜接下来说的话却超出了他的认知:
“你心里有白月光是吧?那你应该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呢……如果我睡了你……那是不是代表,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大渣男呢……嗯?”
睡……
谁……
北辰渊被噎住。
假山旁原本嘎嘎叫的鸟鸦噤声了,就连呼啸的风都停了下来。
北辰渊冷然挑起的眼角瞬间僵硬,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女人就已经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一口血堵在喉咙里,真的是怒极反笑。
“林汐澜!”
他遇到的世家女子,不是如明珠那般柔弱娇俏,就是如柳湘云那样清冷才女,遇到的最大胆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每天塞过来的情书和香囊。
林汐澜的所作所为简直刷新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林汐澜眯起眼睛,笑得如沐春风。
“北辰渊,快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两个到底谁有病?”
“当然是你。”
“呦呵,摄政王的嘴巴还挺硬的。”林汐澜大手一挥,北辰渊玄色的外衫便从他肩头滑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俩到底谁有病?”
林汐澜这是和北辰渊杠上了。
除非他承认自己有病,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