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的消息,却对这一千五百活口的去处毫无眉目,只当他们各自分散了。”
凌央不禁愈发对卫骁心生膜拜,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和旧众联络。
卫骁之所以一直未说明,便是顾及了霍晚绛和阮娘,也顾及了凌央的身体和心性。
毕竟霍晚绛如今只是个图求安稳的小女郎,他不可能将她扯进复仇大业之中;若是他提,依照霍晚绛的性子,定会毫不犹豫离开凌央,寻她自己一番天地,过她自己的日子去。
他可不是拆散侄子婚事只为实现自己复仇大业的人。
“话说回来。”凌央按捺住心底激动,“您养这么多人,如何得来的钱财?卫家几族的家财全都充公了。”
卫骁:“不要小瞧你舅舅了,阴养数千死士不过小事一桩。至于钱财,你可记得我与你表哥不睦?”
他这话说得轻易,可养死士无异于谋反,这一千多死士要分布到大晋各处而不被发现,更不是一件轻松事。
凌央点头:“记得。”
表哥身为大舅舅的长子,却未能承袭大舅舅的本事和谋略,资质实在平庸,难当家主之责。
卫家上下齐心,家风优良,在卫大司马没离世前一直未分家。大司马离世后也迟迟没分,卫家上下所有家业只能交由这位表哥打理,包括卫骁那份。
可这位表哥连理家都略显愚钝,常常惹得卫骁不满。
卫骁离开长安前,甚至口出重言说他尸位素餐,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十七岁那年,我就用假名和假贯籍自己置办产业了。”卫骁朝凌央比出五指,“这是我目前所拥有庄子的数目,若我不出来单干,就算卫家不被抄查,以你表哥的能力,早晚也会门庭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