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慕时安又想起方才自己给她系狐裘的时候,她呼吸的热气均匀地喷洒在他的手背上。
那会儿的他看似镇定,可实际上却早就乱了心神。
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样明显的心跳声,有没有被她听见。
应当是没有吧,否则,这个小妮子又要嘲笑他了。
虞疏晚没有注意慕时安的眼神,再度吃了一块儿肉后才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
“这就好了?”
“我歇会儿。”
虞疏晚轻咳一声,
“皇上有没有跟你透露怎么处置虞归晚?”
“怎么,你想接手?”
慕时安也放下筷子,虞疏晚摇摇头,
“这倒也不算是我想接手。
你知道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我想,若是她被处置了,我能不能顺便报个私仇。”
慕时安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就跟她这样深的仇恨,让你非得自己脏了手?”
“我手本身也不干净,多她一个,我只会更快意。”
虞疏晚看着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管怎样,在宴会上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姜瑶死了,也没有可指认的。
李家虽有心思检举,可这事儿牵涉到了容言溱,也只能被捂住嘴。
再者,虞归晚到底是侯府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即便侯府不在意,可不管是为了让其他老臣看见皇上宅心,还是平稳侯府名声,虞归晚怕是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最多过个半年就会放出去。”
虞疏晚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多的失望,毕竟虞归晚一个人的本事可不能将姜瑶救出来安置好。
容言溱参与了,就代表了皇家脸面。
祈景帝在宴会上绝口不提他的事情,并非是不知情,而是不想提。
这些个弯弯绕绕,如今虞疏晚也能够看明白许多。
虞疏晚想了想追问,
“只说是留一条命,没说别的不行吧?”
慕时安看向她,
“你想做什么?”
“她那张嘴挑拨是非,拔舌才能平定风波。
再者,废了她的双腿,往后她不能走了,就自然没多少机会兴风作浪了。”
虞疏晚面不改色。
若不是不合适,她就自己动手了。
慕时安很难想象那么一张好看的小嘴儿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想到腿,慕时安就知道她是在念着虞老夫人。
当初那事儿虞疏晚没能讨回一个公道,却是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的。
这不,有了机会就想要讨回来。
“皇伯伯那么宠爱你,你只要说一声,人不就送你面前了么?”
慕时安挑眉,虞疏晚却摇头,
“我动不了手。”
她发现,只要是自己动手,少不得会让虞归晚有愈合的可能。
毕竟断双腿的方式有很多。
比如砍断双脚,打断双腿,她总不能像是断指那般轻飘飘地给她人腿分离。
那虞归晚该死的光环面对她的时候好像作用要更大一些。
让别人动手,虽有遗憾,可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慕时安以为她是开玩笑,左右不过是个提议,便就点头应下,
“我晚些进宫同皇伯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