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刚刚砍下来的,这才语气轻松,
“顺便再跟你说个消息,往后没有侯爷的手令,只怕是见不到虞景洲了。”
虞归晚脸上毫无血色,口中呢喃,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跟你争他们了。
从一开始我只是想要不被赶出去而已,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
“从天堂到地狱我当然不懂,你不是刚刚就从天堂到了地狱吗?”
虞疏晚站起身,
“这段路,你要比我熟。”
虞归晚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往着角落缩得更厉害了。
虞疏晚再次看向她,声音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柔,
“马上就要成为侧妃了,你应该高兴些才是。
不过,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太靠谱啊,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你差点被我再次毁容,手指还被我切了一根都没有出来。
上次那急切的样子,我都还有几分的动容。
归晚啊,身边的人该换就换吧。”
她将那截断指放在桌上,在几人惊恐的眼中,直接将一边的象牙小锤拿了过来,眼也不眨的将断指砸了稀碎,这才直接带着柳婉儿离开。
两人刚出屋子,便就听见了屋里传来了虞归晚不像是人一般的哀嚎声。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没想到你竟然放过了她。”
柳婉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小声的和虞疏晚蛐蛐,
“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好像还有其他的秘密,可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说出来,有点让我着急。”
“哪有什么秘密,不过是我善心大发暂时留她一条命而已。”
虞疏晚不以为然,心情都有些愉悦。
屋子里的虞归晚显然就没有这般的好心情。
她想要触碰自己那已经被砸的稀烂的断指,又害怕的缩回了手。
手上的剧痛让她根本无心想其他,不断的哀嚎着试图能够减轻一些痛苦。
流萤流着眼泪给她用手帕捂着伤口,
“小姐,奴婢现在去请大夫!”
可话虽然这样说,流萤的心里也清楚,已经亥时三刻,外头早就已经没了还开着的医馆,更别提大夫了。
可流萤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虞归晚就这样疼死。
她正要离开,却被虞归晚抓住了手腕。
虞归晚整个人就像是被从冷水中捞出来一样,哆嗦着嘴唇,
“你去请方大夫,他还在府上……”
方大夫从她这得到好处多,自己也帮他摆平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就算是看不起现在的自己,也必然会来!
流萤慌忙点头。
前脚流萤离开,后脚就有人影无声息的入了房中,满眼痛苦地想要将虞归晚拥入怀中,
“小晚……”
“闭嘴!”
虞归晚猛地仰起头,一双眼睛猩红,里面满都是刻骨的恨意,
“她对我动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这个时候你才出现!
还是说你也怕了她?
如果你早告诉我你害怕她,我必然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我以为你是依靠,可你却让我一个人面对!
看见我失去一根手指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自从上一次二人之间起了争执以后,柳婉儿看得紧,无痕更是不敢随意出现。
毕竟柳婉儿的恐怖实力摆在那儿,能够活着,谁愿意死?
这是人天生的趋利避害。
这一次,他的确看见虞疏晚气势汹汹地来。
可虞疏晚的身边还有柳婉儿。
一个不要命,一个武功高强,他就算是那会儿下来又能怎样?
无痕眼中满是痛苦,不敢去看虞归晚的眼睛,
“这件事情是我不好,可若是我下来,我们只会折损两个人!
虞疏晚是怨恨你伤了那个老婆子,所以才会……”
“你的意思就是我活该是吗?”
虞归晚虽然坐在地上,可整个人却要比无痕这个站着的人还要有气势。
她恨恨道:
“说到底就是你懦弱,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与你之间再没有往后,从前种种只当做过眼云烟罢了!”
无痕一下子就慌了,他跪在虞归晚的面前,像是哄孩子一般,又带着几分哀切,
“我真的知道错了,归晚,你就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原谅我吧!”
“原谅你?”
虞归晚冷笑,
“以前的事情难道是我逼着让你做的吗?
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这才伤心透顶!
都说患难见真情,我可算是看出来了,无痕先生的真情,还不如我身边那个丫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