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虞疏晚原本是要将她赶出去的,可此刻也转变了主意,坐在了一边的长榻上,用手支着脑袋,如墨泼一般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么晚前来,想来温娘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说吧。”
温氏根本不敢多看虞疏晚一眼,不住地点着脑袋,
“是……奴婢是来跟小姐说事儿的。
夫人让奴婢明日去军营里头寻公子回来,奴婢想着小姐兴许有什么主意,且看看小姐有什么指示没?”
苏锦棠那儿大抵是要废了,她也总得为自己往后考虑打算。
这虞疏晚虽然性格暴躁下手狠厉,可在她身边做事儿的人哪个不是穿金戴银?
光是之前在宅院里头一高兴赏人银钱,那出手阔绰的就像是这银子不是银子一般。
温氏见虞疏晚没有说话,讨好地跪着往前蹭了两下,
“小姐,奴婢知道从前狗眼不识泰山,言语之间多有得罪,可是凤凰就是凤凰,您瞧瞧,这才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您就已经是天之骄女了。
您就把奴婢当做一条狗,你想怎么使唤奴婢都成,奴婢只要能够跟在您身边帮您做事儿,奴婢这心里头都满足!”
她谄媚地笑着,
“如今夫人的身边,也就奴婢最得夫人看重,你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能做!”
虞疏晚只觉得好笑,可心里头又何尝不觉得悲哀?
苏锦棠那样高傲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背叛了她,还不知道要抽什么风呢。
温氏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记忆里那个才来侯府的黄瘪豆芽菜,早就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明媚动人的女子。
她也有一些不太明白苏锦棠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以前也就罢了,若是说因为虞疏晚长得不好看,所以苏锦棠当时才不喜欢她,这个说法是站得住脚的。
可如今这虞疏晚长得这样好看,又是极有本事的,成了太后义女,当今圣上都还是虞疏晚的义兄,不把她捧着还要往外撵,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温氏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便就听见了虞疏晚的声音懒懒响起,
“她既然让你去做这些,你去就行了。”
温氏回过神,赶紧开口说道:
“可公子性格冲动,根本不会听您讲了什么,那个还在床上躺着,夫人要是再说一些,那岂不是对您不利?”
“慌什么。”
虞疏晚懒懒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
“难为你有这个心思向着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桌子上有一对玛瑙耳坠,虞疏晚拿起来看了看,随手扔给了温氏,
“我要歇息了。”
温氏手忙脚乱地赶紧将一只没接住的耳坠子在地上摸索起来攥在手心,声音是难掩的欢喜激动,
“是是,奴婢这就走!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出了院子,温氏对着月光看着手上的坠子,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原本以为今日或许没点收获,又或者顶多是点碎银子,可没想到这二小姐出手这么阔绰,成色这样好的玛瑙坠子也能随便用来赏人。
还好自己脑子够快,知道过来投奔二小姐。
温氏兴高采烈地走了,可心则心疼不已,
“那可是珍宝阁才送过来给您的一副耳坠子,可是新品呢,您就那么赏了那个腌臜东西?
咱们在主院里头又不是没人,何必要跟这个死婆子打交道?”
可心可没忘记在虞疏晚才回来的时候,温氏是怎么撺掇着苏锦棠对虞疏晚动手的。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虞疏晚毫不在意。
对于虞疏晚而言,若有朝一日苏锦棠发现自己以为的忠仆早就为了所谓的金银背叛了她,不知道脸色又是怎样精彩。
想想就有意思极了。
看一出好戏,付点银子也是应当的。
更何况温氏上一世和这一世是怎么对她的,她可没忘记。
钱不钱的另说,温氏往后有没有命享受才是重点。
可心见如此,便就知道虞疏晚有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多言温氏的事儿,问道:
“那公子回来怎么办?”
“回来就回来,惹得我不高兴,再给他两巴掌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