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了吧?”
虞疏晚惊讶,笑道:
“娘娘好生细心,惹得疏晚都有些害羞了。”
笑完,她才道:
“不过就是一场及笄,算不得什么重要的。”
“姑娘家一辈子就一次的及笄,怎么不算一回事儿呢?”
太后凝眸看她,
“我听说,忠义侯将你接回去了?”
虞疏晚也不意外这些消息,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是,即便疏晚心中有恨,可祖母终究是忠义侯的老夫人。
临近年关,她也想要能够给早去的祖父上一炷香。”
“你若是在侯府过得不快活,我便让皇帝赐给你一个公主府。”
太后轻叹,
“皇帝也算得上是你的兄长了,你有什么不必藏着掖着不好说出来。”
虞疏晚没想到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之前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身份,太后可是明摆着不乐意,大抵当时就是怕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蹬鼻子上脸。
如今这就变了态度,不怕她狮子大开口了?
她一时间脑子里的东西有些多,没能及时的开口,让太后面上微红,
“之前是我误会了你,可明月跟我说了,卿安也同我说你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我自己多瞧瞧,就晓得从前是误会了你。
这也是皇帝的意思,他最近忙一些事情,便就托着我能够问问你。”
虞疏晚回过神,笑道:
“娘娘这话是什么道理?
疏晚心里清楚娘娘只是谨慎一些。
不过我如今当真不需要公主府,在府上,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
太后微微颔首,道:
“你家那个养女不是省油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跟言溱扯上了关系,竟然还得了个侧妃的身份。
虽说现在还没有过门,也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不过你是公主,她想对你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虞疏晚笑着一一应下。
“你那个母亲如今可有为难你?”
太后继续不放心地追问。
虞疏晚将虞方屹的打算给说了出来,太后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动了一些,
“你父亲虽然是晚了些才醒悟,可也算是在尽力弥补。”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容明月这才回来,身边空无一人。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边,跟着说笑。
容明月性格活泼,几句话顿时将气氛给变得热络起来。
虞疏晚瞅准了机会这才问了容明月祝卿安怎样了,她带着些得意道:
“那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她哭红了眼睛,不好意思过来。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过两日皇兄宫宴招待拓跋使臣,她和我一起跟母后出席。”
“招待拓跋使臣?”
虞疏晚皱起眉头。
这一茬在上一世不曾听说过,虽说她早做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准备,但拓跋莫名其妙来访,还是让虞疏晚有些猝不及防。
想到苦心跟拓跋之间的恩怨还有上一次的追杀,虞疏晚的眸光微冷,不动声色道:
“我记得,这两年拓跋还在侵犯大祈的边境吧?
他们这是求和来了?”
容明月皱眉,
“不清楚,可若是求和,是不是要有人去和亲?”
这么一句话让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太后刚好出恭净手回来,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凝,打趣着二人,
“你俩这是拌嘴了?
不是天天姐姐长妹妹短么,还能争嘴?”
“哪儿有。”
容明月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神色,上前撒着娇道:
“我就是刚和疏晚姐姐说起马上的宫宴,不知道疏晚姐姐方不方便赴宴?”
虞疏晚知道她这是在暗戳戳地暗示自己别去,可还未开口,太后就带着几分嗔怪,
“你我没能够将你疏晚姐姐当做心肝儿,那一日也该给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册封才是。”
“换一日不好吗?”
容明月踌躇着,终究开了口道:
“女儿听说,拓跋使臣那日也在,要是他们想要疏晚姐姐和亲怎么办?”
太后一愣,随即皱眉,
“谁告诉你那日拓跋使臣来?”
“那为何有宴会?”
容明月奇怪,太后摇摇头,
“你回来这么久,如今内务府和礼部也筹备得差不多了,该给你正名。
你听得谁说的跟拓跋使臣有关?”
容明月愣愣地看了一眼虞疏晚,又看了一眼太后,
“是镇国公府的公子……
昨日我在御花园喂鱼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他,他说过两日的宴会上拓跋使臣也会来,似是有求和之意。”
郑成泽。
虞疏晚蹙眉不语,太后则拧着眉头道:
“这事儿你皇兄还未曾同我说过,若真是拓跋的来,你们的事情就搁置着,先别出现宴会的好。”
容明月乖乖点头。
经过这么个插曲,气氛显然没有一开始那般的好。
等要准备出宫的时候,太后亲自给虞疏晚戴上了一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