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脸上的笑已经淡了下去,眼中的杀意毕现,声音冰冷,
“即便我杀不了你,可我能够断了你的手脚,毁了你的脸,剥了你的皮。
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不死,说明上天要你活着。
我们要不然赌一把?”
虞归晚拼命地挣扎着,脏污的泥水已经将她华贵的衣裙全部弄脏,此刻也没有了保持形象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逃!
这一次的虞疏晚让虞归晚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从前的虞疏晚不管怎样,总会让她有能够逃脱的想法,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
她只感觉到了恐怖!
虞疏晚的手没有半分的松懈,红唇微微贴近虞归晚的耳边,轻声道:
“弄瞎祖母眼睛的时候,你是和我现在一样满心都是快感吗?”
虞归晚惊恐,挣扎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
虞归晚发不出一个字,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发痛,意识都有些飘忽起来,忽地,她被丢进了池塘中。
冰冷刺骨的池塘水立刻将她冻得一个激灵。
虞归晚下意识地想要张口求救,口中就灌入了一大口的腥臭的池水。
虞疏晚看着池塘里沉沉浮浮的虞归晚不为所动。
柳婉儿有些担心,
“她如今是容言溱的未来侧妃,你要是弄死她,之后不好交代吧?”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把容言溱一并处理了就是。
从前虞疏晚不想沾染过多的是非,只想和祖母好好地生活,可既然总有不长眼睛的人凑上来,那就只好请他们为自己的安宁生活让让道了。
虞疏晚眼中含着冰,唇角带着笑,神色淡漠,
“柳师姐,难道你刚刚没有听虞归晚说吗?
她不会死。”
“我觉得应该是她比较嘴硬吧?”
柳婉儿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虞疏晚,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相信她这些话?
光是你说的什么剥皮,断手断脚,这些都足够她喝一壶的。
你刚刚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丢进去,她还来不及呼吸呢。
而且现在这么冷的天,你要是再不把她捞上来,估计会冻死的。”
虞疏晚想了想,说道:
“不捞。”
她的话又简单又干脆,柳婉儿皱了皱鼻子,认真开口,
“那要是她死了的话,我去和慕时安好好聊聊,怎么把你捞出来吧。”
死一个还没过门儿侧妃,问题应该不大。
虞疏晚想笑。
柳婉儿到现在都还以为刚才两个人只是在说赌气的话,可事实上,虞归晚就是死不了。
至少眼下,她绝对不会死在自己手上。
若是虞归晚现在死了,那就是她赚到了,不必再面对接下来的那些痛苦。
如果虞归晚没死,那她可就要冲着将她玩死的程度动手了。
虞疏晚紧紧盯着水中显然已经体力不支的虞归晚,心中有些好奇,难不成真就这样死了?
那可真是有点太便宜她了。
柳婉儿撞了撞她的胳膊,
“好像快死了。
待会儿你爹出来看见这飘着他从前的心肝宝贝,会不会哭啊?”
“应该不会。
可能还会去让人放一挂鞭去去晦气。”
这一次虞归晚算是触碰到了虞方屹的逆鳞,虞疏晚确定虞方屹动过杀心,只不过是因为容言溱的插手这才没能继续。
但谁又说得准虞方屹没有在背地里面使坏呢?
说起重情重义和感情淡漠,虞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
没有触碰底线之前,当然是乖乖女儿。
可触碰之后,哪儿还有什么女儿,那叫做孽畜。
眼看水中逐渐没了动静,虞疏晚的眼睛泛起了亮光,
“真死了?”
“我瞧瞧。”
二人还没来得及确定虞归晚死没死,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一道黑影迅速地朝着虞归晚游去。
昏迷的虞归晚整个人被托起来望着岸边移动。
像是怕虞疏晚使坏,那影子亦是朝着另一边游去。
可虞疏晚也不动,就是静静的看着,宛如自嘲一般笑出声,
“你瞧,我说过,她命大着呢,死不了。”
那黑影将虞归晚放在岸边,不断的摇晃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虞归晚。
虞疏晚默不作声的将袖子里藏着的一把小巧臂弩对准了黑影,只听见利剑破风的声音,随即就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虞疏晚!”
那黑影猩红着眼转过头死死的盯着虞疏晚,却见虞疏晚又装上了一支箭。
“别来无恙,无痕。”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支箭再次飞了过去。
可这一次无痕却躲开了。
他一把将湿漉漉的虞归晚抱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虞疏晚,咬牙切齿道:
“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又怎么了?”
虞疏晚再次上好箭,
“你对她还真是情深似海,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