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为其他,慕时安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
方才分明下了一场大雨,可虞疏晚的心头却闷的像六月的天。
她踩着湿了的鞋子回到虞老夫人的院子,在外间索性脱了鞋,光着脚走来走去。
将身上的寒意驱散了,虞疏晚这才往里屋走去。
巧的是虞老夫人正好醒过来了。
她精神明显要比之前好许多,也或许是柳婉儿的止疼药起了作用,她脸上的神色都轻松不少。
看见虞疏晚,她笑道:
“方才去哪儿了?”
她凝眸一看,意外道:
“你这一身衣裳好看。”
虞疏晚自然不能说这是慕时安从前的衣裳。
等到回去的时候,她也必然是要换回自己的衣服的。
免得会被人认出来这衣服的出处。
她坐到虞老夫人的身侧,道:
“方才是父亲来了。
他要将虞归晚赶出去动手,把哥哥也打了一顿,您瞧,他心里是有您的。”
其实赶走虞归晚之后再动手也就是虞疏晚的猜测,说出父亲和哥哥两个词的时候,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可祖母爱听,她也不想让祖母再伤心。
果不其然,虞老夫人的眼睛微微亮起,
“当真?”
“我都愿意改口了,自然是真的。”
虞疏晚缓缓开口,
“只是我觉得这样未免太便宜虞归晚了一些。
巧的是她跟二皇子之间有了牵涉,如今是未来的二皇子侧妃,暂时离不得府上。
祖母,我想等到回去后就回侯府去。”
虞老夫人的目光沉寂下来,多了几分冷意,
“她留不得,得快些解决才行。”
虞疏晚知道她是担心气运的事情,便就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哄着她,
“她做了那么多的恶,哪儿是那么容易被解决的,刚巧趁着这个机会我好好会会她。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恶人自有恶人磨,往后她求着我离开侯府我都不会放她走。”
许久,虞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老实告诉祖母,是不是已经被她得手了气运?
否则为何每次她被压入谷底的时候都能够触底反弹?”
虞疏晚眨了眨眼,笑起来,
“是没用的东西。
她看重容貌,得到的那点儿气运也都用在了容貌上,听说,与我有五六分相似了。”
“当真是妖物!”
虞老夫人咬着牙,随即又有些惭愧,
“若不是我,她也没有这个机会。”
“祖母是想帮我,我知道的。”
虞疏晚眸子里划过一抹杀气,
“她身边的无痕是帮凶,若无无痕,她也没那个本事伤了您。”
“是我轻敌心切,只顾着一心想杀了她。”
虞老夫人闭了闭眼,
“不曾想过她还带了帮手。”
“没事的祖母,到时候那个无痕我会亲自送到您的面前,让您来处置。”
虞疏晚的声音轻柔,
“您信我。”
虞老夫人睁开眼,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缓缓开口,
“比起为我报仇,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若是你父亲这一回真的知道错了,往后也必然会待你如珠如玉,不会亏待了你。”
虞疏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她从不信虞方屹护着自己,可现在祖母说出这样的话,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叩门声,知秋的声音传来,
“小姐,奴婢给您送鞋袜来了。”
虞疏晚心下松了一口气,安慰着虞老夫人,
“知秋姑姑来了,我去看看。”
赤着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知秋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知秋姑姑。”
虞疏晚低声道:
“祖母醒了,您是要来看看祖母吗?”
看见虞疏晚穿着的衣服,知秋先是有些惊讶,听见虞疏晚的问话后,面上一喜,又很快苦笑一声道:
“奴婢眼窝子浅,若是去了少不得要惹老夫人哭。
她身子哪儿允许这些?”
她匆匆将东西往虞疏晚的面前送去,
“是奴婢忘了小姐的鞋袜一事,秋日寒冷,切莫寒意入体着了风寒。”
虞疏晚接过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罗袜和一双精巧的绣花鞋,不由得惊讶,
“姑姑怎么知道我鞋袜湿了?”
知秋摇摇头,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
“是世子去了附近最近的镇上买了过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最近的镇子也是要好一会儿时间的,他……”
虞疏晚语塞,知秋道:
“世子会武,大抵是一刻也没有停歇。”
虞疏晚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鞋袜,心头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将那颗冰冷许久的心开始包裹住。
所以刚刚,慕时安不是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而是去给自己买鞋袜了?
知秋看了一眼屋子里,又收回了目光,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去,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