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谁不为她风华倾倒?
瞧瞧这如今就算是年岁大一些,也有一个跟她如出一辙的孙女儿,长得好看不说,还特别厉害,成了咱们大祈的第一个女官!’
到时候听到这些了您再入场,直接表演一个睥睨天下,到时候你就是京城里面永远的传说!”
“……夸自己。”
虞老夫人艰难的想要对她扯出一个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身子痛的一抖。
虞疏晚握住她的手,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声音却欢快,
“我哪里是夸自己,祖母,知秋姑姑她们都说我也就长得和苏锦棠像一些,可这眉毛长得特别像您,还有我这脾气。
所以我这是在夸祖母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得上是祖母的延续。
只可惜,祖母从前的事情我听的少之又少,如今就等着祖母好了,我好能够听祖母亲自跟我说当初您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大杀四方的。”
“……贫丫头。”
虞老夫人似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声,却惹了虞疏晚迅速的转过了头,将成串掉下来的泪珠擦掉,这才撒着娇开口,
“那也是祖母宠的。”
柳婉儿的动作不算慢,两人说话间就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过来了。
“我来扶着老夫人,疏晚喂药吧。”
柳婉儿看了一眼在角落里被黑暗吞噬的虞方屹,直接别开了眼睛将药递给了虞疏晚,自己则是坐在了床头轻轻地扶起虞老夫人。
而此刻,虞方屹才看得清虞老夫人的样子。
刚才听虞疏晚说话,他只当做虞疏晚是在故意夸大其辞,在说谎,可眼下,虞老夫人的头包只剩下了半张脸,露出一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
纱布上隐隐渗着血迹,即便现在没有看到纱布下面是什么样,虞方屹已经带入了在战场上受伤被敌方刺穿眼睛的将士模样,只觉得如遭雷击,整个人连眼珠也转不动了。
喂完药,柳婉儿又开口说道:
“我带的还有一些外敷的止疼药,见效要快一些。
疏晚,你给老夫人把腿上上好药吧。”
她虽然没有那么聪明,可一眼就看得出来虞疏晚是故意把虞方屹带到这儿来,让他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该如此。
这位侯爷总觉得疏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骗他,那位养女说什么都是温柔大方又体贴。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就是因为他的识人不清,将自己的母亲给害成了什么样!
虞方屹明明知道柳婉儿和虞疏晚的用意,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看了过去。
好在虞老夫人的双腿没有明显的皮外伤,可在懂行的人眼中,便就能够看出来里面的骨头怕是已经从中间断了。
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能够重新站起来。
到底是谁,竟然这样狠心对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愤怒在此刻席卷了虞方屹的所有,唯独剩下的一丝理智是不敢让虞老夫人知晓他在这儿。
可为什么不敢?
虞方屹眼前浮现出虞归晚的脸,却在下一刻狠狠摇头,心里不断的告诫着自己:
归晚已经知道错了,她素来温柔大方,母亲这些年虽然深居简出,可也是有身手的人。
归晚怎么可能伤得了母亲?!
难道是虞疏晚在说谎?
不,不对!
虞疏晚有多么看重母亲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恐怕虞疏晚早就已经离开侯府。
虞疏晚可能会拿任何事情说谎开玩笑,可绝对不会拿虞老夫人做玩笑的谈资!
虞方屹的额头开始不住的冒出冷汗,就连是什么时候被虞疏晚又重新拖出房间都不知道。
被随意丢在刚才呆过的院子,虞方屹这才回神,他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那是你祖母?
——解药,我要亲自去看看!”
“啪!”
虞疏晚毫不犹豫地甩上了一个巴掌,虞方屹怔住,
“我是你父亲……”
“从你护着虞归晚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虞疏晚的眼睛还有些红,可此刻眼中只剩下了恨意,
“虞归晚诳骗祖母出门,找了江湖上的人伤了祖母。
如若不是慕世子留了人,如先祖母怕是早就已经连尸身都看不见了。
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其实信不信与我都无关系,可祖母不会愿意看见你依旧宠爱着那个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
将一直藏于身上的字条拿了出来,虞疏晚放在他的眼前,一字一顿的开口,
“虞归晚的字迹你应当认识吧?
倘若这些你觉得还是不可信,觉得是我在编造,那你不如回家好好看看虞归晚的身上有没有伤。
祖母伤了她腹部一刀,离戈伤了她肩胛一箭。
倘若她当真是在府上因为风寒养病,这些伤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你依旧执念不肯信,那你就不要信,好好的做虞归晚的父亲。
但你永远记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将一颗药拍进了虞方屹的口中,虞疏晚站直了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