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干净。”
虞疏晚冷笑一声并未打算出手。
长街上有巡逻的官兵,自然不会让姜瑶真就这么死了。
就算是姜瑶真的摔了怎的,那也是活该!
她指使马车冲着自己来的时候怎的没想过后果?
还是之前给的教训不够。
自己不过是沉寂几天忙着别的事儿,她就又想着搞事情了。
可心没说话,但心里跟虞疏晚想的也差不多。
虞疏晚转过身扬声道:
“诸位摊子的损失只管带好你们损坏的东西,去朱雀街虞府要补偿。”
原本还愁眉苦脸敢怒不敢言的小摊贩们顿时眼睛一亮,连连喊道:
“多谢虞二小姐,多谢虞二小姐!”
从前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够自认倒霉,没想到这位虞二小姐看着不好相处,却真真是个讲究人!
众人的赞誉声一波高过一波,忽地传来一阵惊呼声来。
虞疏晚偏过头看去,只见方才还在狂乱四处乱奔的马儿已经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禁锢住。
姜瑜?
抚宁带着一众官兵,就地将那匹马儿给斩杀在血泊中。
姜瑶掀开车帘,眼泪鼻涕早就乱了她的妆容,精心打理的发髻也松松垮垮的,可见方才是真的吓坏了。
她颤颤巍巍地下车,呆滞的眼神在看到地上死去的马儿时顿时充满了恐惧,泪水瞬间滚落下来。
“哥哥,我刚刚差点就要死了……”
虞疏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直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姜瑜叫住,
“方才马儿受惊差点伤了虞二小姐,于情于理,在下都该请虞二小姐去包扎伤口。”
姜瑜面上带着歉意,
“抚宁,今日这马撞坏的所有损失你在这儿记着。
让国公府的人送银子来。”
虞疏晚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姜公子这么想要道歉?”
“见善则迁,有功则改,方为君子。”
姜瑜侧过身,
“附近的医馆很好,大夫医术高明,虞二小姐请。”
对上姜瑜那双眼,胃里的恶心再次翻涌起来。
虞疏晚知道他没有怀好意,若是之前,她定然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现在她改主意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何曾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的唇角忽的笑起来,
“好啊,我到要看看这大夫的医术有多好。”
可心心下一惊,低声道:
“小姐,您真要去吗,奴婢觉得他不安好心,恐怕会有事情发生。”
“为何不去?”
虞疏晚直接往着姜瑜指的方向走去。
方才看见姜瑜出现,姜瑶哭得不能自已,她就知道这马车或许还真不是姜瑶想要指使的。
姜瑜要比姜瑶危险多了。
今日既然赶巧,那就顺手一起解决了就是。
虞疏晚的眼中划过一丝寒芒。
可心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虞疏晚,生怕会出什么事。
已经跟上来的姜瑜不知道怎么就安抚住了姜瑶,只一人就来了。
“姜瑶也受惊了,你作为她兄长不带着她一起吗?”
“瑶瑶与你不合,我既然是来赔罪的,岂能让你心中不快?”
姜瑜看向她的侧脸,莹白如玉,和记忆里的那张脸越发的像。
虞疏晚忽地看向他,二人目光交汇,姜瑜竟然有几分窘迫一般挪开目光。
虞疏晚唇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过眸,
“倒是没想到,姜公子这般体贴。”
姜瑜听出来她语气中的情绪,无奈一笑,
“我知道之前你我之间多有误会,可到底,我也只是想要与虞二小姐交好。”
“与我交好做什么,我背后没有忠义侯府撑腰。”
虞疏晚嗤笑,
“你去讨好虞归晚就是。”
她说的是实话,可落在姜瑜的耳中,却让他觉得实在撒娇,莞尔无奈,
“你说什么气话。
京城之中的人更看重血脉,忠义侯他们不过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到时候自然是更心疼你。
虞归晚动手打了瑶瑶,还做了那些事情,我自然是不会与之往来。”
还真是好一番的表忠心。
虞疏晚笑出声来,
“虞公子忘了?
我动手打姜瑶的次数也不在少,方才要不是你出现,姜瑶今儿若是没有半条命我大可跟着她姓。”
姜瑜没有半分的尴尬,只是摩挲着袖子里的长盒,
“你方才用了簪子,我瞧是金的。
你……”
“不必还我,权当做那匹马的安葬费。”
虞疏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医馆也已经到了,她直接抬腿迈入,没错过坐在馆前的中年大夫跟姜瑜的眼神交汇,心下更笃定了几分。
果然今日的事情不是姜瑶策划的。
大夫来到虞疏晚面前,看着虞疏晚双手的红痕和斑驳血色,不由得叹息一声,
“小姐双手生得好看,上面平白多这么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