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虞疏晚笑出声来,
“我也觉得应该三跪九叩才好,这不是想请教你怎么跪才规范吗?”
说完,虞疏晚眸子中逐渐染上寒冰,
“温妈妈,过来呀,给我演示演示。”
温氏恼怒,
“你就是不想让夫人好!
二小姐,您可是夫人的亲生孩子,怎么一点儿孝心都没有?
这是您的心意,奴婢可……”
“聒噪。”
虞疏晚彻底的冷下脸来,
“跟你说两句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月白。”
二字一出,温氏就见一道黑影飘然。
还不等她看清楚是谁,就感觉自己后颈衣襟被扯住,直接腾空。
一阵天旋地转后,温氏整个人已经摔在了虞疏晚的面前,大大的“哎哟”一声。
不等她缓过神来,虞疏晚已经用穿着绣花鞋的脚踢了踢她,
“温妈妈,你这姿势也不够标准啊。
得重跪磕头。”
温氏抬头刚要拉开架势跟虞疏晚争个高低,对上那双宛如寒冰的眼,当初被打的快死的恐惧再一次席卷而来。
她咽了口唾沫,
“二、二小姐,你别冲动!
您可想清楚了,如今您已经离开侯府,不得夫人他们喜欢。
若是您再这样言行无状,只怕是夫人他们真的寒心。”
见虞疏晚若有所思,似有松动,温氏趁热打铁,
“奴婢说这些,可是为了您啊。”
一个小毛丫头,还不是忽悠两句的事儿?
可温氏才养好伤没多久,只知道虞归晚出了些事儿,府上不大太平,具体的还不清楚。
否则也不敢这么拿乔。
虞疏晚煞有其事的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
虞疏晚蹲下身子,温氏以为她是要跪,刚要准备起身,脑袋就被狠狠地一摁,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痛的她顿时尖叫起来,
“你做什么!”
“我这是为了你好。”
虞疏晚唇角噙着一抹笑,
“其实我现在不太喜欢自己动手,总觉得自己动手有些掉价。
但我又想了想,像你这么坚持不懈找打的,也着实是少见。
既如此,我怎能让你失望而归?
每次见到我,都用这样拙劣的法子引起我的注意,你放心,往后只要我们见面,我一定会亲自动手,不让你绞尽脑汁想理由。”
周围的人都已经傻在了原地,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虞疏晚根本不在意目光,手上的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地摁着她磕头。
那样扎实地磕在地上,温氏的头很快就破了,鲜血从她涌出,大晚上看着当真是瘆人。
虞疏晚就像是看不见一样,笑道:
“你瞧你,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可三跪九叩你做得还是不够标准,我帮你再好好纠正纠正如何?”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温氏腿弯处。
温氏顿时惨叫出声,虞疏晚漫不经心地问道:
“会三跪九叩了吗?”
“会了会了,求二小姐放过我吧!”
“光说有什么用?
你向来自诩是侯府的老人,对夫人和虞归晚忠心,如今她们既然病着,你是不是也该为她们好好祈祷?”
虞疏晚笑着站起身来,
“月白,你带着温妈妈从侯府一路三跪九叩到灵隐寺上三炷香,再一路跪回来。
我想,温妈妈这样忠心的人,定然会做到。”
说完,虞疏晚直接松开了她,起身往着主院走去。
快到的时候虞疏晚跟溪月交代了两句,这才进去。
才到外间,虞疏晚就闻见了浓浓药味儿。
苏锦棠的声音也虚弱不已,
“侯爷还没回来吗?”
“夫人就先好好休息吧,侯爷如今在忙着,想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跟他说了府上的事儿吗?”
“皇上留人,侯爷又能如何呢?”
陈妈妈叹息着,
“更何况……这一回皇上也是因为京城里面的流言……”
“人云亦云罢了,都是虞疏晚。
若她还顾念侯府的恩情,就不该说出那些话带着老夫人离府。
当真是白眼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