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今晚就拿我寻开心了!”
小桃以为秦沫是说着玩儿,嘟着嘴佯装不高兴,这种话毕竟以前也说过,还问过她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桃啊!”
秦沫一脸正色并且语重心长地拉过小桃的手,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无比地说道,“是真的,我真的再给你物色夫婿人选,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普通人家孩子都好几个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你要是有心仪之人跟我说说,我帮你把把关,若是没有我就做主先找几个,让你相看相看。”
“小姐!”
小桃眼角一下子涌出泪花来,“你这突然地是怎么了嘛,我害怕!”
“嗐,你害怕啥呢,这事我琢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些日子实在分不开身,都给耽误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也是在那时候过来的吗,你不用有压力,我一定给你寻一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夫婿,最主要的他是得对我们小桃好。”
小桃依然瞪着秦沫,满脸的不愿意。
“我要一直陪着小姐,我谁也不嫁!”
“傻丫头,你傻不傻,这种伺候人的活有啥好,伺候我十多年了还没够吗?算了,不管够没够这人总是也得嫁的,总不能我在这宫里一辈子,你也跟着蹉跎一辈子吧,那不是让我一辈子心里难安吗?”
小桃拽着秦沫的胳膊求她,“永远陪着小姐那有什么不好,那是我愿意的,小姐何必有负担!”
秦沫叹了口气,捏捏小桃红扑扑的脸蛋,道,“你知道吗,小桃,如果让我看着你一辈子无依无靠,我会良心不安,也过不好的。”
“怎么会无依无靠呢,小姐就是我的依靠啊!”
小桃眼泪啪啪往下掉,声音里也都是哭腔。
“那不一样,跟在我身边,你永远不会有家的感觉,而小桃,你应该有个家了,自己的家!”
小桃怔了一怔,定定地看了秦沫好一会,她看见自家小姐眼里不容置疑地坚决,心里更加地难受,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
殿外,苏瑾州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也不见往日凤仪宫这么早关门的,今日特意关的这么早是因为他?
他举起手刚要拍拍门,想想又放了下去,自己一国之君竟然被个女人关在了门外,这事儿能到处宣扬吗?
苏瑾州左右看了看,白雪皑皑的宫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往后退了几步纵身一跃,眨眼间人已经轻松地跃到高墙上。
大门进不去,只能走特殊通道。
在秦沫房门口,苏瑾州与小桃撞了个正着,小桃惊呼一声,“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小桃吓得都忘了跟秦沫方才的谈话,突然在小姐门口窜出一个黑影,她没吓得晕过去已经不错了。
苏瑾州瞪小桃一眼,反问,“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朕还不能来了?”
“啊,不,不是……奴婢告退!”
皇帝姑爷那双眼睛太吓人了,赶紧溜赶紧溜!
小桃走后,苏瑾州顺势就进了秦沫的屋,秦沫低着头正在整理盒中的手势,以为是小桃又回来了,头也没抬的地问,“想通了吧?想通了就好,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早晚也得分开,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分开又不是不见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了,不用弄的那么伤感……”
直到独属于苏瑾州的味道越来越浓,秦沫才突然抬起头来,发现是苏瑾州,她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把正在清点的手势往盒子里一扔,沉下脸问,“怎么是你!”
苏瑾州顺手拿过那只首饰盒,随意看了几眼,件数不多,但件件都是好货。
他笑了一声,拿起一件端详着,“也没见你戴过这些,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些俗物呢!”
秦沫没好气地从苏瑾州手上抢过去,啪地把盒子一盖放到一边去,自嘲地地说道,“是女人谁不喜欢金银珠宝,我也不过普通女人而已,也俗气地很!”
苏瑾州听了秦沫的话就很尴尬了,这些首饰中没有一件是他送的。
白天他着人送来的是一只铁链,兵刃,能一下子把人绞没气的那种。
苏瑾州摸着鼻子尬笑了两声,“那还不好说,明儿个我让人给你送一箩筐来,不,我亲自送来!”
秦沫没拒绝,看着苏瑾州冷笑,“啥意思?赔礼道歉还是良心发现?”
苏瑾州上前拥住她,声音柔柔,“我想你!”
秦沫懒得听他说这样煽情的话,使了全身的劲儿推开他,声音淡然又冷漠,“来了月事,没法睡,皇上不妨换个地方,我困了得睡了。”
说完秦沫钻进被窝把自己卷成个卷儿。
苏瑾州一直在御书房忙到现在,还没洗漱,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脱了靴子外衣躺在秦沫身边,连人带被卷在怀里,凑到她耳边低语,“除了你这儿,我还能去哪儿,不能那样睡还能这样睡,沫沫莫要赶我走!”
苏瑾州说的可怜巴巴的,跟没人要的小狗一样蹭着秦沫。
“沫沫就收留我嘛,调过头来看着我好不好?”
秦沫躺在里侧,头冲着墙,对苏瑾州的装模作样不为所动,”。
不是生气吗?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