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了这么久,言晨越早就没有力气来和宣柔对峙了。
他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突然说道:“真正的宣柔是被你淹死的,你那个时候才多大,没有人帮你,你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宣柔又从外面拖了一桶汽油,正在不放心的洒满了整个屋子,保证言晨越插翅难飞。
她没有搭理言晨越,他却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赵唯一,你的母亲,是姑父后来娶得那个女人吧!”
宣柔洒油的动作顿住了。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可是我知道,我姑父娶得那个人,就是姓赵!”
“当初的私生女赵唯一,和你的母亲,一起害死了宣家真正的大小姐,取而代之,这么多年了,你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宣家真正的主人,很得意吧。”
宣柔冷冷的将油桶丢开:“看来你的脑子也不是很笨啊!怎么以前那么没用?被我当成傻瓜一样耍的团团转,要是你早就有这个脑子的话,也许宣柔就不会死了。”
“是啊,你猜的没错,赵唯一的母亲就是赵秋艳,现在我妈是宣家名正言顺的宣太太,没有人可以质疑她的地位,而我这个‘原配’生的嫡出大小姐,也没有人可以否认。”
“只要你死了,这个秘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吧!”
言晨越苦笑一声:“就算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坐实你肚子里孩子的身份,你还是会杀了我。”
“哟!不错嘛!”宣柔好像是打量着什么稀奇动物似的打量着他:“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你这个愣头青,居然也有这么明白的时候。”
“可惜啊!太晚了,等到下辈子,别开窍这么晚了!”
言晨越看着忙活的宣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是不要识人不清,好坏
不分。”
他这样指桑骂槐,宣柔也不生气,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呢?
反正言晨越也要死了,宣柔也不想和他计较这些,等到言晨越一死,自己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就真的有了免死金牌了。
就在她志得意满的时候,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
宣柔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得不说,你爸妈还真是疼你,这么快就筹到钱了,可惜他们不知道,越是早点把钱交出来,你就越是死得快。”
言晨越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宣柔走了出去,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没想到,他的人生会是以这种办法结束。
怪的了谁呢?
……
……
宣家。
宣父哆哆嗦嗦的跟着宫辞走在花园里,时不时还拿眼神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保镖。
为了宣小小的安全,宫辞这一次出行的保镖是以前的五倍,里三层外三层,看上去相当的安全。
宣小小也是一头雾水,可是还是乖乖的跟在宫辞的后面,走在她从小长到大的花园里。
这个花园,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她经常来这里玩,后来妈妈走了,她大病一场,宣柔性情大变,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宣父不知道宫辞想要做什么,可是身边的保镖让他感受到了危险,偷偷地瞅着正跟在宫辞后面的宣小小,他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居然真的攀上高枝的话,他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将她赶出家门。
偷觑着宫辞的脸色,却失望的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发虚,不会是宣小小攀上高枝了,叫宫辞来找自己麻烦的吗?
他的心里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问出口,路上碰见的下人远远地看见这些穿着黑衣的保镖们早就远远地避开了,弄得他连说句话都不敢
。
宫辞好像是有目的的走到了一个小湖边,指着湖边的一颗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树,“挖开。”
周围的保镖就好像是机器人一样,连个问句都没有,直接就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铲子开始挖。
宣小小看着这些人三两下就挖出一个大坑来,奇怪的看向宫辞:“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这里什么情况。
宫辞眼神淡淡的看向宣父,宣父一个激灵,连忙上前:“这些树是十几年前就栽种的,为了遮阴,有的时候我的一些商业伙伴会在这里钓鱼什么的。”
宣小小了然,宣父有的时候的确是会带着公司的客户来家里,为了炫耀家里的别墅和在s市很难得的花园。
一般那个时候,她都是躲起来的,人以群分,无疑聚类,谁知道宣父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她不想惹麻烦。
宫辞清冷的目光直直的放在宣父身上,给了他极大地压力,他颤抖着嗓子,“宫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想到之前审问赵秋艳的事情,宣父腿一软,难道是那个女人把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放在这里了?
不会吧!
宫辞开口说话:“宣总,当初是谁提议在家里栽这些树的?又是谁安排的工人?”
“这个……”宣父露出思索的神色,毕竟过了十几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