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刚说完,就被杨睿给打断了:“婶子,你快看,开始了!”
一听开始了,这个婶子立马扭回了头,啥时候唠嗑不行啊?这大热闹可不是啥时候都有的!
杨寡妇的婆婆上去就撕打她:“你个不要脸的!这是被人堵在家门口了啊,丢不丢人!你不觉着丢人,我还觉着丢人呢!”
杨寡妇一味的躲,杨栓柱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帮着拦,直把栓柱爹娘气的够呛。
后来还是作为大队长的杨父制止了这场斗争:“说吧,到底咋回事?栓柱家的,你先说!”
温三丫是个精明的,当即就开始诉苦:“队长叔啊,我命苦啊!结婚没多长时间,男人就不待见,我还寻思是我哪儿没做好啊,现在看,这不是外边有狐狸精在勾着他吗?”
“今天呢?你们咋闹起来了?”杨父又问道。
温三丫继续诉苦:“叔啊,你是不知道,在家里,我是啥活儿都干,不说洗衣裳做饭,就连挑水也是我去!他不心疼我,搁这儿心疼别的女人来了,要不是我拦着,这衣裳都得脱了!”
大家的目光看向杨寡妇和杨栓柱,杨父沉着脸问道:“是这么回事不?”
全屯子的老少爷们都看着呢,杨栓柱也觉着丢人呢,但是再丢人,该回的话也得回,为了保全自己,低声为自己辩解道:
“队长叔,真没那么回事儿!你看我和小……和杨寡妇,衣裳这不都穿的好好的吗?
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想去找人唠嗑来着,路过杨寡妇家。她家房顶坏了,让我来帮着修修!
你说都是一个屯子的,这点小忙,我能不帮不?这我媳妇儿一来就给误会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还是很怀疑,毕竟杨栓柱和杨寡妇的风流韵事,屯子里好些人都知道。
有那好事的,还专门进了杨寡妇的屋子,逛了一圈才出来道:“嘿,杨栓柱!你搁这儿忽悠我们呢?杨寡妇家的房顶好好的呢!用得着你修?我看你不是来修理房顶,就是得修理杨寡妇的吧?”
这话一出,那真是哄堂大笑,满院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杨栓柱卡壳了,他本来就是着急,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但是幸运的是,杨寡妇把他这个谎言给圆上了:“我家仓房顶上坏了,我托栓柱兄弟来给我修仓房来着!”
后来又有人去看了仓房,果然是年久失修,被雪压塌了一片,需要修补了!
人家找到了理由,再说又没有被捉奸在床,哪怕知道这俩人之间不干净,有奸情。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温三丫也不可能因为发现了这点事就闹离婚,毕竟她要是离了婚,只会被她娘寻摸着条件更差的人家,再卖一回。
杨父批评教育了一顿:“以后你们这小年轻的呀,要注意分寸!保持距离!懂不懂?再被人发现一回,等开工了以后,你们就通通给老子开荒去!我看就是闲的你们,有力气没地方发挥了!”
然后招呼院里看热闹的人:“行了,我瞅着人都聚齐了,看热闹比平常敲钟让你们干活还积极呢!正好,我说个事儿!”
下面自然有人接话:“啥事啊?”
“叔啊,是不是要杀猪了?咱屯子养那几头猪,那老肥了,啥时候杀啊?”
果然,人民群众是最聪明的!一猜一个准儿!
杨父清了清嗓子:“对,喜子,还是你小子聪明啊,是这么回事儿!咱们屯子一共养了八头猪,都能出栏了。
按规定,交了收购站六头,咱们剩下了两头!明儿,咱们杀猪分肉喽!”
这话一出,好家伙,比刚才看热闹的时候还高兴呢!
也是,再大的热闹也比不上用大肉填满自己的肚皮舒服啊!
“啊,太好啦!”
“嗯呢,我跟你们说,今年咱们屯子里养的猪都老肥了,个个都200斤往上!”
大队上的猪都是集体养殖的,由屯子里的几个养猪好手来负责,狗剩娘就是屯子里最会养猪的,光养猪,她就能给家里挣不少工分。
“真哒?狗剩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太好了,一头200多斤,两头那就是400斤往上啊!
咱屯子才多少户人家了,家家都能分着不少肉吧?”有那精明的人,已经开始算自家能够分得多少肉了。
“那必然是分不少啊!”狗剩娘洋洋得意,给众人显摆自己的功劳:
“我们养猪可精细了,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它们,吃的是我们洗的干净儿的猪草和糠皮混的。
咱们屯子里家家户户的淘米泔水全喂给了它们,就连屎都是天天铲的干净儿的,这群猪可是享了福了呦,吃的好,住的好!”
狗剩娘这话一出,周围人全是竖大拇指的!
杨父见人群热闹,也笑呵呵的招呼了一句:“行了,散了吧!你们知道明儿早上杀猪就行!各家的爷们杀猪,老娘们刷锅造饭,咱们全屯子里的人吃杀猪菜!”
“得嘞!”
“知道啦!”
就这样,一场抓奸的大热闹,以大队长通知明天一早儿杀猪作为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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