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看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出现的画面，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嘴唇哆哆嗦嗦的，吐出对安清欢的问题。
“你，你刚才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你怎么能这么做？”
顾晚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被安清欢拍下了洗澡的全过程，身体任何一个部分都未能幸免暴露在镜头之下。
安清欢的笑容中带着浓浓的得意。
“你现在还想说，如果我要对苏泽下手，你就绝对不会帮我吗？”
顾晚陷入深深的挣扎之中。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落进了有毒的藤蔓里面。这些藤蔓如同毒蛇将她紧紧地束缚住，直到把她拖进无法回头的深渊。
张晓晓和安清欢的案子的第二次开庭，定在了三天之后。
这三天里，尽管张晓晓每天还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了工作室里，可是，她明显能感觉到凌尘变得很忙。
经常是凌尘接她，送她上下班的时候，都会在路上接到电话，谈论一些张晓晓听上去有些迷茫的问题。
在第二次开庭之前，张晓晓终于忍不住对着凌尘问道：“大叔，你最近一直在忙什么啊。”
张晓晓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凌尘的电话，听上去和这次
的官司并没有什么联系，反而是经常说出一些有关于国外还有分公司的事情。
这让张晓晓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的预感。
凌尘把车在法院的停车场停好之后，斟酌了一下：“其实，自领呈现在在国内，如果是继续做下去的话，就要一直被安家还有凌国远那边给绊住。所以我打算继续发展成在国外的分公司，如果可以的话，把事业中心转移到国外去。而且，国外对于领呈的发展方向来说，也有一个更广阔的空间。”
张晓晓呆呆地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你以后会出国吗？”
凌尘眼看着情绪明显变得失落的张晓晓，尽管有些不忍，但还是全部坦白：“等到这场官司结束，我应该会出国一段时间。”
张晓晓敏锐地抓住重点，对凌尘问道：“这个一段时间，是指多久？”
“大概是一年。”
这已经是凌尘能够做到的，压缩到最短的时间了。
在国外那样陌生的环境里，扩展事业版图，并不像在国内有很多可以用到的人脉，文化上的差异，还有国外对黄种人天生的轻视，这些都是挡在凌尘面前的困难。
一年的时间，凌尘
需要尽最大的努力，才能保证这个时间约定可以完成。
这个问题，凌尘自己这几天或者说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有些逃避心理。让他就这么把这个小丫头留在国内，其实他是并不愿意的。
但是，他又不能就这么让张晓晓停下学业，把她带出去，这让凌尘自己也感到很矛盾。
张晓晓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凌尘会突然提出要出国，而且是这么久。
凌尘也不太想在这种时间不够用的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因此对张晓晓说道：“先不想这个。今天的重点，是要打赢这场官司，其他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好吗？”
张晓晓闷闷地嗯了一声，跟着凌尘进了法院。
并不知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安清欢，在见到张晓晓看上去十分低落的表情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就窃喜了一下，还以为是他们就算知道了，她这边儿动的手脚，也没有什么可以应对的办法。
第二次的庭审，比第一次更加让张晓晓觉得枯燥和无聊，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对这些事都丧失兴趣的缘故。
这种枯燥
感，一直持续到安清欢那边提出要使用一份录音证据。
证据的内容，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张晓晓和那些了安清欢的混混打电话的录音。
这个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证据，让张晓晓一下子就被案子拉回了注意力，她有些担忧地看向凌尘，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弄出这种莫须有的东西。
凌尘给了张晓晓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
电话录音被当庭放出来，张晓晓震惊地听着自己的声音，说着她从来没有说过的话，并且用词极其恶毒，简直就是不把安清欢逼死不罢休似的。
张晓晓的代理律师听完了这份证据之后，当庭交提出了要鉴定这份录音真伪的要求。
不过怎么看这个人都并不是很惊讶，而且在他提出了这个要求之后，还面带微笑地说道：“影像资料的证据，我们这里也有。”
因为这一次稳操胜券的安清欢，微微变了脸色，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好像是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给人留下了这么大的把柄。
法庭的大屏幕上，在安清欢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就已经放出了一段录像。
看录像的地点，大概是某个高级酒店的客房
。
在录像里，妆容精致身上穿着戴着各种各样当季奢侈品的安清欢，像是个女王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而在她的面前站着呢，就是那些在上一次开庭作证说，被张晓晓安排去安清欢的人。
录像中的安